趙華說的是實話,地方上的事情和部隊裡不同,這裡面的水深不見底,吳海燕說道:“要是他不管,我就不會和他好了,我就是看重他這點才跟他好的。”
車裡再次恢復了平靜,吳海燕知道趙華需要冷靜的思考一番。
王長江和許自連在辦公室等了良久還沒有等到趙華,王長江說道:“不好,他可能已經逃走了。”
“這麼晚了,他能去哪裡,我讓派出所的人到他家和他親戚家到處搜查一遍。”許自連說道。
王長江點點頭,但他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感覺,據說徐海洲和趙華關係不錯,徐海洲並不可怕,但是徐海洲背後的大樹可來頭不小,要是把徐海洲攪和進來那可就麻煩了。王長江想了想,說道:“我們還是向丁書記彙報一下。”
在縣委書記的辦公室裡,丁海軒不停的踱著步,辦公桌上的菸灰盒裡滿是燃盡的菸頭。本來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譚良富這次進了市紀委,即使能夠全身而退,一個被紀委調查說不清的幹部,他也沒有什麼發言權,再說他和武冬梅的那點事情就夠他難受的,自己也完全有時間能夠把屁股擦乾淨。
沒想到一直沒放在心上的這個嘎子鄉團委書記出了問題,還和徐海洲扯上關係。王長江打來電話,說嘎子鄉派出所的人並沒有在趙華家裡發現趙華的蹤跡,而徐海洲的女朋友又因為和他吵架說是被氣回家了,這之間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巧合。但是丁海軒絕對沒有膽量去查吳家的,吳家豈是他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能夠去觸碰的。
丁海軒深吸了一口煙,心頭一亮,不禁有些喜悅。趙華逃了不是剛好坐實了他畏罪潛逃的罪名,這樣譚良富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至於這個趙華,一個小小的團委書記,能掀起什麼大浪來。且不說趙華和徐海洲的關係好是捕風捉影,即使真的那麼好,徐海洲不過是吳家第三代一個孫女的男朋友,吳家還能為他出頭,那吳家就不是吳家了。退一萬步講,吳家即使出頭,在高層上可以動作,但在基層就未必那麼靈驗了,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
丁海軒掐滅菸頭,心道:這個趙華出逃在外是件好事,他譚良富也就死無對證,想到這點,丁海軒忙給嘎子鄉撥去電話,讓王長江不要盯趙華太緊。
趙華和吳海燕驅車進了魏縣縣城,縣城也是隻有幾家招待所的燈亮著,其他的店鋪都緊閉著門。趙華對吳海燕說道:“就把我在這裡放下吧,你回去吧,今天真的很感激。”
“不用這麼外道,海洲常跟我提起,說你是他唯一的兄弟,鄉里的人肯定去過海洲的家了,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我這樣貿然的回去不妥,我還是留下來幫助你吧!”吳海燕說道。
趙華點點頭,現在的局勢需要他冒險,必須先要了解到縣長譚良富的情況。前生因為沒有過硬的證據,加上徐海洲在外面的活動,整個案子經過半年時間囫圇吞棗給結了,自己和譚縣長都因為證據不足,免於起訴。但是從此二人的命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譚縣長在政治上基本靠邊站,早早的被安排到市政協裡了,而自己去了當地的一所中學做了一名教師。
自己的那份存摺很有可能是他們在銀行給代辦的,給譚良富轉賬之後偷偷放進自己的宿舍的,達到栽贓的效果,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轉移視線,好給他們騰出時間來把屁股擦乾淨。事實也是這樣,趙華從拘留所裡出來,還有點不甘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