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程文瑾摟住,將他的臉頰和女人的臉頰緊緊相貼。女人的臉猶如被火烤過一般,燙得厲害。一股熟悉的,但卻比平時要濃烈得多的氣味隨王勃的深呼吸湧進鼻腔,讓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開始歡呼雀躍,不停的震顫。
“好了呀!快起來!你是不是想家,想你母親了?阿姨暫且噹噹你的母親,讓你抱抱。不過,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分鐘了,你抱也該抱夠了吧?快起來!”過了一會兒,見王勃無動於衷,程文瑾又說。這次卻把王勃的母親搬了出來。她相信對方能夠聽明白自己的潛臺詞。教養如她,是無法像一般女人那樣馬著臉,聲色俱厲,或者使勁推攘這小鬼的——儘管腦海中有無數個聲音大叫著讓她那樣做,對這膽大包天的小鬼不假辭色,兇狠一把。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而且,你也不是我媽!我媽比你大多了!”王勃忽然激動起來,喘著粗氣低喝!他將自己的臉緊緊的和女人的臉相貼,感受女人臉蛋柔滑的肌膚和滾燙的溫度,同時伸出一隻手,去摸女人另一側的臉蛋,五指張開,為對方梳理耳邊那已經散亂開來的頭髮。
程文瑾心尖一顫,她聽出了王勃的潛臺詞。這算是她第一次聽到男孩的“心聲”,儘管隱晦,儘管對方也打著啞謎,但程文瑾卻是明白無誤的觸控到了男孩的心聲!程文瑾身體顫抖,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修養,冷著臉,說:
“王勃,你再這樣,阿姨可要生氣了!你剛才的那些話,阿姨可以當你胡言亂語,沒有聽見!”
“不——!”王勃突然大叫一聲,抬起身體,將兩手撐在程文瑾的耳邊,居高臨下,雙目泛紅的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甚至帶著一絲恐懼的程文瑾,“姐,你明明知道的,我並沒有胡言亂語!在蓉城的這一個多月,我連一滴酒都沒有喝,現在的我,清醒得很!姐,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啊!”王勃突然用手捧著程文瑾的臉,彷彿捧著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轟——
有什麼東西在程文瑾的腦海一下炸裂,碎片紛紛。她無法思考,無法想象,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和眼前男孩相處的片段猶如時光的倒帶迅速的在腦海中閃過。
自己跟這小鬼的初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呢?噢,是在他家那個才開張沒多久的小小米粉店。當時的他就像一個店小二,殷勤而又嘴甜,卻把自己當成了小婭的姐姐喊。現在她已經知道,這小鬼故意的呢。
第二次和他相見又是什麼時候呢?應該是在四方的根根香串串店吧。那時,這小鬼趁小婭去冰櫃取菜的時候,便去搭訕,被丈夫看見了,好一番挖苦,諷刺,帶著濃濃的敵意。自己看不過去,便幫那小鬼說了兩句,卻招致丈夫的不滿,和丈夫因此而爭執起來。後來和丈夫冷戰近大半年的導火索,怕就是源於那次的爭吵吧。這小鬼,還真是讓自己家庭不寧的“罪魁禍首”呢。
第三次看到那小鬼又是在哪裡呢?是在自己上班的圖書館。自己見他在二樓的閱覽室找書,基於禮貌,主動上去打招呼,不想這小鬼竟然以為自己來圖書館查資料,還熱情的要幫自己的忙!當時的自己便開玩笑說想找本美國當代作家的小說,讓這小鬼推薦。本來只是想為難他一下,卻不想由此窺見了這小鬼讓自己震驚不已的淵博學識和紮實的文學素養。但是,也因為看見這小鬼來圖書館還領著一個漂亮的女同學而對他產生了不少的誤會,以為他不務正業,借看書的名義早戀。
第四次的見面還是在圖書館。和他進行了一番前所未有的深聊。下班後還一起吃了飯。和這小鬼相處的那兩三個小時,自己再一次震驚於對方學識的淵博,尤其在文學和音樂這兩個領域,總能發表一些另自己耳目一新,甚至茅塞頓開的高見。同時,也更具體而微的感受到了這小鬼為人處世的周到和圓融——不僅僅是討好,更有細心和周到。自己的女兒,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