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秦氏又是沉吟片刻,驀地笑了出來:“你也覺得特別扭吧?與其含混不清,我索性說得直接一點。今日衛家那小子來的時候,我正在後頭忙活,不大清楚你們前頭是怎樣一種狀況。但聽你爹說,你同那姓衛的小子,打了不少眉眼官司,這是真的?”
今日在醫館中,衛策不過是少坐片刻而已,但葉謙那人卻是個心細的,之前便覺得他同自家閨女過從甚密,便特地多留了個心眼兒,對他格外注意。
其實,真要說起來,葉連翹也不過同他交談了那麼一兩句而已,可不知怎地,葉謙卻怎麼看,都覺得他二人之間有那麼一點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尤其是,那衛家小子臨離開之前,還小聲同自家二丫頭小聲說了什麼,不讓旁人聽……老這麼不清不楚的,如何使得?
閨女大了,有些話,他這個當爹的委實不大好開口,他之所以讓秦氏來說,也是覺得,在經過了與馮郎中媳婦和萬安慶他娘那一件糟心事之後,葉連翹與秦氏的關係好了許多,整個家裡,恐怕唯有他這填房來與葉連翹談這事兒最為合適,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然而葉連翹在聽了秦氏的話之後,登時就有點不樂意了。
“什麼叫眉眼官司啊?”
她一下子將眉頭皺了起來:“秦姨,這話可不敢亂說。當時鋪子裡烏泱泱都是人,當著那麼多雙眼睛,我怎麼會……在你和我爹心裡,我究竟是什麼人啊?”
“你別惱。”
秦氏就笑了:“我不是說了嗎?我也沒瞧見當時的情形,是聽你爹說有這麼一檔子事,才受他囑託來問一問。我也曉得他是塞了個麻煩給我,但我有什麼法子呢?我也不知你與那衛家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爹是什麼意思,也沒同我透露得太多,不過,你可想聽聽我的意見?”
這話說得隱晦,卻表達得十分清楚。葉連翹還不至於因為這兩句便臉上掛不住,心中卻到底有兩分不快,坐在那裡沒做聲。
“那衛家小子,的確生得一副好皮相,即便是站在一身錦衣的蘇四公子面前,也未必落了下風,雖然成天板著臉,瞧著卻很踏實。”
秦氏哪裡管她肯不肯聽,自顧自道:“不過,當捕快,可是個刀頭舔血的營生啊,我聽人說,他們辛苦勞累一整年,到手才只得十貫錢?更別提他還拖著個寡母——當然,他娘那人是極和氣,很好相處的,可無論如何,這也是個麻煩啊,你說呢?”(未完待續)
ps:卡文卡得揪頭髮,容我理理思路……
第一百四十三話 來人
葉連翹心中登時就生出兩分不快來。
不是因為秦氏話語中透露出的那意思對衛策一家看不上的意思。以她現在的心境,還不至於一聽見有人說那黑麵神不好,便立刻不高興,何況人家也只是在說事實罷了,她實在沒什麼可發惱。
也並非因為秦氏將這等姑娘家一輩子的大事,大喇喇地擺上檯面來與她說。
今日,若是當著那個真正的葉連翹的面兒,秦氏或許也就不會把話說得如此直白了。難得有個人,能和她簡單輕鬆地交談,用不著顧忌太多,更不必做出這個年代的姑娘所特有的、含羞帶怯的模樣,葉連翹高興還來不及,又哪會因此便心中發堵?
……究竟為了什麼而覺得心中不得勁,一句兩句的,還真有點說不清。
無論秦氏的來歷究竟如何,有一件事,葉連翹心中很清楚,自己和秦氏,絕對不是同一種人。似秦氏這等“利益至上”的人,雖然從不曾作出傷害旁人的行徑,卻始終有些算計太過。今日她倒是隻說讓葉連翹“聽聽自己的意見”,誰曉得來日,再遇上旁的什麼事,她又會不會有諸多意見?一旦葉謙將她的話聽了進去,還拿來壓人一頭,那麼葉連翹豈不會很麻煩?
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