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帶傷前來的本意,我絕不會讓他利用我的這次被刺製造良機,趁機對付其他的皇子,為勤王的未來掃清障礙。
我的話讓歆德皇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身軀向後靠在龍椅之上,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
我的諸位皇兄這時才放下心來,他們終於明白我並不是來落井下石的,而是想奉勸父皇化解這場危機。
歆德皇的目光久久凝視著桌上的那份證供,不用問,上面一定寫著我的某位,或者某幾位皇兄的名字。
一直沒有說話的左逐流此時出列道:“陛下,臣以為平王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那份證供還請陛下三思,不要被某些人藉著這次刺殺事件故意製造混亂。”他見風使舵的功夫果然一流,看到風向不對,馬上站出來將自己的責任抹了個一乾二淨。
這時候,翼王林悲風大步從宮外走了進來,他不知從哪裡得到的訊息,拜見過歆德皇之後,大聲道:“聽說陛下已經找到指使刺殺的幕後真兇?”
左逐流微笑道:“翼王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只是幾個可疑的人選,陛下正在懷疑那幾名兇手證詞的可信性。”
翼王林悲風點了點頭道:“陛下聖明,定然不會被某些奸佞小人矇混視聽。”
左逐流看了看我,意味深長道:“我還未來得及恭喜翼王,您的這位快婿果然是人中龍鳳,便是在諸位皇子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想必翼王現在開心得很吧?”他位高權重,深得歆德皇寵幸,居然敢在眾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分明志在挑唆眾人對我的敵視之心。
林悲風冷笑道:“開不開心只是我林悲風自己的事情,左相國好像不能代替我吧?”
左逐流乾笑了兩聲,他雖然無意將女兒嫁給我,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在和林悲風的比拼中卻輸了一場。
歆德皇示意身邊太監點燃燭火,將手中證供湊在那燭火之上點燃,眾皇子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看來歆德皇已經決定不再繼續追究此事。
左逐流和林悲風齊聲道:“陛下聖明!”
歆德皇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皇子站起身來,他目光轉向我道:“胤空,你的傷勢怎樣了?”
我恭敬道:“啟稟父皇,孩兒的傷勢並沒有大礙,多謝父皇掛懷。”
歆德皇點了點頭道:“你們都是我的皇兒,在我心中都是同樣重要,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們相互之間勾心鬥角……”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只有兄弟和睦大康的社稷才會穩固,你們才能輔佐朕讓大康重新回到昔日鼎盛的時候。”
我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時至今日,他還意識不到這些爭端真正起因便是他自己,絲毫沒有退位讓賢的念頭,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只會讓皇子之間大爭鬥越發激烈。
左逐流道:“陛下,今日之事雖然就此結束,可是臣卻感到一陣憂慮……”
歆德皇道:“左相國有什麼話儘管直說,何必吞吞吐吐。”
左逐流這次阿大聲道:“陛下,你還記不記得大康建國之初分封諸王的方法?”
歆德皇微微一怔,花白的眉毛緊緊鎖在了一起。
左逐流所說的分封諸王,乃是大康建國之初盛行的方法,大康帝王將疆域內的土地分封給諸位皇子,讓他們負擔起治理國家的責任。可是這件事隨著後來的變亂而瓦解,平定叛亂以後,封王仍然繼續,分封土地卻開始侷限於政績卓著的皇子之中,到了歆德皇這裡,由於他對專權的嗜好,即便是封地也僅僅侷限於大康的邊遠地區,對皇子來說並非是一種獎賞,反而意味著一種貶逐,我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左逐流道:“陛下,臣以為當年封邑之所以引起叛亂是因為將兵權下放給諸王的緣故,陛下可以在原有的方法上進行變通。”
他從袖中取出一封奏摺:“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