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兒親手幫我換上朝服,一直將我送至王府的大門之外。
看到林楚兒難捨難分的模樣,我內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激盪,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苦戀了我十年之久,冥冥中仿若一切註定,看來她註定要成為我的新娘。
來到皇宮我才知道所有的皇子皇孫都被召集到‘崇德殿’訓話。我和易安來到的時候,歆德皇正在殿內怒吼著,我並沒有驚動他人,悄然在‘崇德殿’的一角站定。
歆德皇怒吼道:“朕生平最恨的就是同室操戈,手足相殘,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會發生在你們這幫不孝子的身上。”
他激憤之下重重一拳捶打在面前的龍案上,發出‘咣’的一聲巨響,在場大部分人都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戰。
我心中暗自不屑,歆德皇當年為了坐上這個皇位,何嘗不是同室操戈手足相殘,身為三皇子的他殘殺了自己的十餘名兄弟方才成為了大康的皇帝,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我們?
歆德皇道:“此事我已經查出眉目,究竟是何人主使那殺手早已招認。”他目光冷冷向人群中掃去,目光所到之處,眾皇子一個個垂下頭去,每個人都生恐他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我站在角落,歆德皇並沒有留意到我已經來到這裡,可是我卻感到一陣不舒服的感覺,抬起頭來正迎上一雙陰冷而深邃的眼眸,左逐流靜靜站在歆德皇的右首,目光專注地盯在我的身上。
我平靜地和他對視著,過了許久,我們的唇角同時露出一絲微笑。
歆德皇道:“我希望主使這次刺殺的人給我站出來,如果繼續隱瞞下去,休要怪我不給你機會。”
我微笑著向左逐流點了點頭,然後大踏步走了出去,恭敬道:“父皇!孩兒有幾句話想說。”
所有人這才留意到我的出現,眾皇子的臉上有人欣慰,有人緊張,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此時出現的目的。
我正要行跪拜之禮,歆德皇擺了擺手道:“你身上有傷,今日便免了,賜座!”看得出他對我還是頗為關懷。
我卻搖了搖頭道:“孩兒不敢坐。”
歆德皇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我環視跪在地上的諸位皇兄道:“胤空想問父皇一句,我的這些皇兄究竟所犯何罪,要始終跪在這裡?”
歆德皇冷冷道:“左相國已經查出,其中有人和這次的刺殺有關。”
我故作驚奇地哦了一聲,然後望向左逐流道:“左相國行事果然雷霆萬鈞,胤空剛剛遇刺你便找到了兇手,可不可以讓胤空先確認一下兇手的身份?”
左逐流笑道:“直接下手的那名殺手還未找到,抓住的只是他的同黨。”
我呵呵笑道:“只可惜左相國似乎漏了一個關鍵的人物。”
歆德皇和左逐流同時問道:“誰?”
我上前走了兩步在勤王和興王之間跪了下來:“我!”
歆德皇皺了皺眉頭道:“胤空,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大聲道:“父皇既然以為刺殺我的主使人便在我的皇兄之中,您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殺我?”
歆德皇冷笑道:“也許是看到我這些日子對你恩寵有加,心生嫉意,想除掉你這個障礙。”
我微笑道:“按照父皇的說法,我豈不是比任何人都更有理由成為刺殺的主謀?”
歆德皇微微一怔,隨即又笑道:“胡說,天下間哪有自己找人刺殺自己的道理?”
“有何不可呢?孩兒若是找人制造出刺殺自己的假象,便可以讓整個皇室風聲鶴唳,讓我的諸位皇兄人人自危,我也有可能事先與其他人密謀,藉此機會除去我的某位皇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目光冷冷注視著左逐流,左逐流的臉色變得陰冷之極,他已經明白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