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相識遍天下,唯有勃艮第不要想,他們鼻子大來好閒事,進水腦子瞎恍當……”
在磕磕巴巴地歌唱中,他扒下短褲,抱住最近的那個嬌小女孩兒,咧嘴大笑:“請來和我們國王的偉大龍根握個手,我們發明了乞討、春藥和太妃糖……
驟然間,旋律戛然而止。
隨著門扉的開啟,不應屬於這裡的寒風席捲而來,令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
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蒼老身影。
蓋烏斯。
“都出去。”他說。
於是,樂工和舞女們都手忙腳亂地收拾起東西,排成一隊,快步離去。只剩下躺在地毯中央的男人。
“你怎麼又來了?”
毫不羞澀地在男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生殖器,那沉醉在歌舞和酒精中的男人不耐煩地揮手:“不是說一切都放權給你做了麼?”
“我只是來通知你,戰爭已經開始了。”
蓋烏斯說,“這關係著高加索的命運,於情於理,你都應該看一看。”
“現在,高加索已經與我無關了。”
男人繼續往嘴裡灌著烈酒,“
蓋烏斯,我可是國王,請你對我尊重一些好麼?當年你晉升聖城代表的時候,我還投了贊同票,你欠我人情。
你瞧,我已經將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了你,吩咐所有的人對你的命令鼎力配合,你現在是他們的救世主了。
你已經拿走了我所有的東西,事到臨頭,你總不能再要求我給你打工……”
國王陛下攤手,打了個酒嗝:
“尤其,是我正打算再爽一把的時候。”
蓋烏斯皺眉,“你好歹是個國王。”
“就因為是國王,才要趁著還能爽的時候,爭分奪秒的爽一爽。”國王翻了個白眼,拍打著圓滾滾地肚皮:
“反正不論是勝是負,總要有人死掉的人負責,對不對?”
蓋烏斯沉默片刻,頷首。
“對。”
“這個人除了國王之外,還有其他人更合適麼?”
蓋烏斯搖頭,“沒有。”
“那臨死之前讓我爽一爽有什麼不好?”
國王不耐煩地揮手:“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要繼續了,請你在出去拯救世界之前,先幫把我的姑娘們叫回來。”
蓋烏斯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走廊中站成一排,互相擁抱,在寒風中簌簌發抖的女孩兒們,指了指房間裡面。
女孩兒們如蒙大赦,重新回到了溫暖的地下室中,依偎在爐火旁,像是金絲雀們回到了舒適的籠中。
於是,國王重新展露笑顏,隨手過一個女孩兒,壓倒在地,胡亂地摸索和親吻著,大笑。
蓋烏斯最後看了他一眼,嫌惡的收回視線,轉身準備離去,卻聽見身後沙啞地笑聲。
“為了你的新世界,蓋烏斯。”國王在迷醉中輕聲呢喃,“祈禱你的那張王牌能夠排上用場吧。”
…
戰場上,洪流席捲。
鷹流席捲過後,並沒有奇蹟發生。
片瓦無存。
只有一片淒厲的血色覆蓋在凍土上,將積雪融化,變成猩甜的淤泥。
像是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恍惚了一下,睜開眼睛之後,整個世界都變了。
夏爾茫然地看著漆黑的天空,低下頭,看到自己四分五裂的身體,鮮血從斷裂的肢體中滲出,肢體扭曲斷裂,骨骼散落在大地上。
內臟被從腹腔中扯出,浸泡在溫熱的血中,像是一鍋變涼了的熱湯。
可是卻感覺不到痛苦。
因為有鮮豔的花朵從血中綻放,柔和的暖風吹拂著他,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