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弱柳扶風挽著別人胳膊,白衣公子愣在當場。
“善心可不是留給這種刁民用的。”
說著,孫公子拉起婉婉的手輕拍一下,恰好擋住美人視線,冷哼一聲,“敢汙衊,還想訛詐本公子,這種刁民就該被關進大牢。”
牛車上的馮氏滿臉驚恐,喃喃解釋著:“不是我們裝的,分明是馬匹發瘋,人不能這樣不講理的。”
元珤從白衣公子懷中鑽出,一手放在馮氏肚子上,一手拉住馮氏的手,“嬸嬸,別怕,我們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眼前男子印堂發黑,頭頂最後一絲好運也被吞噬殆盡。
厄運臨頭。
元珤的話帶著穩定人心的力量,剛還惶恐不安的馮氏逐漸平緩下來,便是連滿身怒氣的胡廣文也被這話安撫些許。
唯有曲禾看著對面馬車與孫公子身上的錦緞一臉緊張,尤其對面還有一個蛇蠍美人的老相識。
自家公子萬不能被拖累。
怎麼辦?
並未見人過來磕頭也未求饒,孫公子自覺面子掛不住,尤其佳人在前。
孫公子一挺胸脯,驕傲道:“一群刁民,你可知我是誰,我姑父可是臨縣縣令,等今年考核結束至少官升三級!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敢碰瓷本公子,那就嚐嚐牢獄的滋味。”
隨著孫公子一聲令下,跟隨的幾個侍從快步上前。
“我們並沒有裝,更沒有訛詐,你不能這麼幹!”胡老太下車護在馮氏與元珤跟前,大聲駁斥。
“我看誰敢!”胡廣文將上前拉扯的人推開,護在胡老太身前。
曲禾揮舞著雙手,倒也逼退兩個。
“一群廢物,幾個刁民都對付不了。”
孫公子將被推搡到跟前的護衛一腳踹開,滿臉怒氣,“刁民,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都給我抓了,押去死牢,死牢!”
被踹的踉蹌的護衛聽著自家公子發怒,不敢耽擱,再度上前。
“你們怎麼敢!”
婉婉眉頭微蹙,壓下眼中不滿,伸手拉人,“孫郎,這種刁民下大獄有吃有喝才是便宜了他們,不若將牛車扣下,以作賠償,可好?”
回神的白衣公子躍下牛車,站在胡老太身前,厲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可是聖宗皇帝定下的,你一個縣令侄子便敢顛倒黑白隨便用刑,你眼中可有律法?還有你們這些助紂為虐,同樣是犯法行為。”
張嘴閉嘴律法,皇帝,嚇得一眾護衛心底生畏,不敢上前。
這一幕徹底激怒孫公子,往前兩步一腳踹在猶猶豫豫的護衛大腿。
“在臨縣,本公子就是律法!給本公子狠狠的打,出了事,我兜不住還有我馬上要升官的縣令姑丈!”
隨著孫公子走開,整個牛車上的人直接暴露在婉婉面前。
“張郎!”
婉婉驚呼一聲,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眸中迅速泛起淚光,宛若有千萬般不得已。
此時的張公子全副心神面對撲上來的護衛,並未分給婉婉半個眼神。
張公子雖是書生,但君子六藝也學過的,身體雖有抱恙,但靠著牛車,踢退一兩個護衛不在話下。
有曲禾主僕外加胡廣文母子,無人能成功抓人。
車上馮氏緊張的抱緊元珤,後者輕輕安撫,“嬸嬸,無需害怕。”說著,元珤目光一一掠過車上各種吃食,最後抓過鞭子,起身站到車尾。
啪
啪
啪
一鞭一個被打的護衛個個捂著胳膊吃痛不已,再不敢輕易上前。
見自己屬下被一個小丫頭一鞭子打退,孫公子愈發急躁,“不就一個小丫頭,一群廢物,誰讓你們停下的,給我將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