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誰他孃的要跑?!”剛罵兄弟慫貨的漢子撐刀逼近,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持刀漢子吆喝一聲,“老二,老三,還不快來,等解決這倆偷聽的,咱還得去解決正主。”
滿臉刀疤的漢子撕下布條纏在出血的腿上,一瘸一拐與另一五大三粗的壯漢上前。
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曲禾渾身哆嗦,毅然擋在張衍面前,“公子,你,你先跑。”
“跑什麼跑。”張衍說著四下一掃,快速撿起一塊碎石與拇指粗的樹枝,“他們三個傷殘,別忘了你早年也是跟著練過騎射的,怕什麼。”
當年他是唯一一個能把騎射堅持下來的,就因著這一點他才到了公子身邊伺候。
曲禾瞬間信心爆棚。
手上被塞上一塊石頭,張衍彎腰再撿起一塊,小聲叮囑道:“砸完就跑。”
尖利的石塊直奔面門而來,閃身躲過,持刀大哥來不及嘲諷一句,身後尖叫聲響起。
“操,敢打老子兄弟,真是活膩歪了!”持刀大哥話音不等落地,瞄準時機的張衍揮棍往人身上打去,專挑當年騎射師傅說過的人體脆弱處打。
扭頭跑兩步的曲禾回頭看公子與人搏鬥,四下掃一圈,撿起碎石塊、土坷垃拼命往三人方向投擲。
有曲禾加持,張衍瞬間輕鬆不少。
被土迷眼又被擊中膝蓋的持刀大哥跪地,手中刀噹啷一聲被張衍打落。
曲禾快速上前撿起大刀,“再敢動手,小爺手中的刀可不長眼。”
利器在手,原本就有傷被壓著打的三個壯漢瞬間縮成鵪鶉,試圖說好話來挽回。
“兩位公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聽命行事,要去給敢和我們公子搶女人的一個窮書生長長記性,誰知就被你們聽到了。”
一旁兩個小弟忙不迭點頭,表示這就是意外。
話裡話外不忘說那什麼窮書生也不知什麼時候來,不然他們怎會去樹上想看看,誰知就成了這樣。
聽明白的曲禾不由與自家公子對視一眼。
意什麼外。
他們就是指名道姓要被長記性的‘窮書生’主僕二人。
若非元珤纏著要聽完故事,他們晚走一會兒,按照最開始的時間,怕是三人不會因等得不耐煩而上樹,三個完好無損的壯漢……
曲禾不由打個激靈,接過張衍手中木棍狠狠抽打面前人幾下,確認沒被認出,後面也沒有其他人蹲守。
“這次也就天晚先放過你們,再敢助紂為虐,我見一次打一次。”說著曲禾拎著刀與自家少爺緩步後退。
見人要動,曲禾揮刀恐嚇:“不準動,不準抬頭,不然這刀說不準落在你們身上哪裡。”邊說邊往後退。
等視線中再見不到人,曲禾拉著自家公子就是一通狂奔,直到看見鎮上人影攢動,叫賣聲傳來。
曲禾一把將手中刀丟下,眼含熱淚,“公子,沒事了,我們真的打贏了仨壯漢。”
“嗯,無事了。”張衍伸手拍拍曲禾肩膀,帶人往前轉移話題道:“今兒想吃什麼都行,公子請客。”
什麼都行四個字直接聽得曲禾雙眼發亮,確認一遍,見是真的。
曲禾一通狂點,張衍笑著應好,剛剛的恐懼全被喜悅取代。
等到吃飽喝足回客棧,曲禾拎著打包的菜品,得意道:“這些元珤肯定喜歡。”
張衍笑笑不語。
被狂打一通的三大壯漢等到繁星滿天,人無力的靠在樹下。
“大哥,這也沒啥窮書生路過啊?”
“大哥,我腿疼的厲害,還餓,要不咱回吧?我看那窮書生肯定是被嚇怕了,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