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訓斥的苗招弟聽著隔壁再度傳來你追我趕的孩童笑聲,雙手緊握。
等溫潤的誇讚聲響起,苗招弟只剩不解。
張衍怎沒同周姑娘走,明明上輩子他們是被交口稱讚的夫妻。
怎麼現在又不一樣,那相公還會不會……苗招弟心慌一瞬,快速安慰自己。
不怕,一切都會回去的,都是胡家,都是因為災星。
張衍怎會放棄榮華富貴去選一輩子都不可能中舉的路。
這都是張衍玩的把戲,不然他一個窮書生怎麼能配上週家獨女,一定是這樣。
相公提的最多的也是周姑娘。
等海神廟修好,等氣運回歸,一切都會好。
見人垂頭不應聲,招弟娘沒處撒的怨氣一窩蜂湧向招弟。
“天天喪著張臉,老孃欠你的啊,聽聽,聽聽,你還不如隔壁災星,天天也不知道幹個啥,真是生了個白眼狼。”
邊罵邊打。
在一旁幹活的盼弟瑟縮下身子,見姐姐只捱打不像之前回嘴,想要說什麼,衣裳被拉住,盼弟回身,就見小妹妹滿臉淚花,小聲說怕。
盼弟趕忙抱住妹妹,輕聲安撫,“不怕,不怕。”說著,忍不住回頭看向姐姐招弟。
自我寬慰好的苗招弟開始哄人,抬頭瞬間雙眼中閃過的癲狂嚇得苗盼弟好一會兒才回神。
她雖不懂,但直覺姐姐不同,更可怕了。
一牆之隔。
與胡廣文討論完文章的張衍坐在樹下凳子上,面前苗大壯一群娃排排站,等著挨個考校。
答完的元珤抱著小白被曲禾抱到一旁凳子上坐下,晃著小腿,啃著糕點,悠然自得的模樣看的排在最後的苗大壯暗自握拳鼓勵自己。
我一定行,可不能讓老大小瞧。
吃完一塊糕點的元珤從兜兜裡掏出一塊,正要吃就見張衍頭上黑紅之氣一閃而過。
血光之災。
元珤滑下凳子往屋子跑,“奶奶,過年時候買的繩編的手繩在哪裡呢。”
“等著奶奶給你拿昂。”說著,胡老太將元珤自己鬧著編出的金紅雙色手繩拿出,“要幾個啊?”
金、紅線好買,但裡面放了元珤平日掉落的頭髮,本就有趨吉避凶,逢凶化吉之效,加之她親手編織,包含了她虔誠的祝福,威力更甚。
“一個。”說著,元珤從款式最多的一堆裡拿上一個,不忘叮囑:“奶奶,你們的什麼時候都不準摘。”
“不摘,不摘。”胡老太伸手摸摸手腕,掀開層層衣袖小心漏出一點金邊,“奶奶好好戴著呢。”
說著,滿臉笑意的胡老太特意伸到元珤面前,以防看不清。
元珤點點頭,伸手摸摸,再賜福一遍,晃晃自己手上的,“元珤也有戴,只有咱們一家是一樣的。”
看著剩餘兩個與手腕上相同的手繩,胡老太一顆心越發柔軟。
見元珤快步跑出,回神的胡老太不忘叮囑,“慢些。”說完,回屋將手繩小心放好。
“張哥哥,這個送你。”說著,元珤將手繩遞出。
“該是哥哥謝你的。”張衍話一出,一旁跟著的曲禾忙不迭點頭,若非胡家,自家公子怕是還被周婉婉那壞女人迷惑。
“那元珤等著哥哥的謝禮。”
童言無忌的直白等謝禮,聽的主僕二人笑著點頭,“那元珤想要什麼?”
隨著張衍低頭,頭頂紅紫氣運落在元珤眼前。
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
“謝禮不著急的,科舉在即,還是要先顧科舉,哥哥可以慢慢想,但想的期間要算利息哦。”
早見識過元珤如此的胡廣文作壁上觀。
頭一次聽的張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