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婉兒我不准你這麼說,科舉仕途,高官厚祿都沒你重要,為了你我寧願不科舉。”
熟悉的氣運糾纏撲面而來,女子頭頂黑氣愈發濃郁,男子頭頂福運被慢慢吞噬。
與那日上元燈節如出一轍,再無可挽回。
久違的熟悉之感轉瞬即逝。
面前女子並未有任何不同之處,元珤微微蹙眉。
走出一步的胡廣文回頭,見元珤站在布莊門口一動不動,順著目光,對面是一家生煎鋪子,開口詢問:“元珤可是餓了?”
元珤收回目光,拍著胸前幾個小挎包,“有好吃的,不餓。”
“那是不是累著了,叔叔抱。”說著,胡廣文將元珤抱起,追上已經到一旁雜貨鋪的婆媳二人。
不止吃穿與各種調料,剛被張神醫以及藥童隨口提過之前孕婦前來說好的東西,胡老太皆買上一份,看的胡廣文與馮氏心驚肉跳,勸又勸不住。
等到後面,馮氏聽著字字句句對她與孩子好,跟著一同買買買。
雙手拿不動的胡廣文聽著說不買,要回家。
直到踏上歸途,胡廣文才鬆一口氣。
搖搖晃晃歸家的牛車上,胡老太看著放在最上面的幾包藥,忍不住感嘆,“張神醫真是個好人,等開春我往山上走走,看有啥藥材沒。”
馮氏點點頭,“那我跟娘一塊去。”
胡老太一口拒絕,“不行不行,你現在懷著雙身子,不能太勞累,上山若磕著碰著了不得。”
“張神醫也說要多動動。”近來被全家呵護的馮氏有些無奈,“娘,咱又不去深山,沒什麼的。”村裡哪個有孕不是照樣幹活。
知道馮氏懷著雙胎的胡老太更不會同意,“你想溜達就和元珤在家或者在村裡溜達溜達,山上在你生完做完月子之前,別想……”
正想如何轉移兩人注意的胡廣文四下一掃,就見一旁亭子裡竟有人。
“這冷的天,前面亭子裡咋有人待著啊。”
順著胡廣文聲音,婆媳兩個看向亭子。
亭子臺階上下各站著一人,上面白衣公子時不時彎腰咳一聲。
馮氏摸著肚子也忍不住擔憂,“這天還冷,也不知為何在此處待著。”
同樣不忍的胡老太蹙眉猜測:“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廣文,你要不過去問問。”
牛車一停,窩在胡老太的元珤在睡夢中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感覺,瞬間睜眼。
焦急的勸告聲入耳。
“公子,您還病著,再過些日子可就要縣試了,那婉婉姑娘上元節放您鴿子,這會兒又約在這種地方久等不來,我看她就是故意放您鴿子,公子,咱回吧。”
“婉婉不是那樣的姑娘,咳咳,她一定是被什麼事情絆住手腳無法脫身。”白衣公子一臉堅定,“曲禾,咳咳,你再說婉婉姑娘便收拾東西回去,我身邊不用你伺候,咳咳咳。”
元珤起身,抬眼看去。
剛被甩開手的曲禾快速踏階而上,低聲順背哄勸:“公子,我的好公子,我走了您要怎麼辦啊,我不說了,但公子,科舉要緊,老爺夫人還等您那個好名次呢,咱要不留個字條先回去喝藥吧。”
“婉婉一定回來,咳咳,我決不能先離開做個言而無信的人。”
眼前兩人分明是那日拱橋下的主僕二人。
元珤望著並未濃郁多少的黑氣,伸手道:“叔叔,我要跟著一塊去。”
胡廣文猶豫一瞬,抱起元珤快步上前。
一個堅決不認為自己的心上人是言而無信,定是有苦衷,他不能讓她失望。
一個堅決認為公子是被壞女人迷糊,不愛惜身體更不顧科舉。
一時,兩人僵持不下,日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