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苗招弟作為臨縣第一富商夫人,聽著一眾下人說感動,她嗤之以鼻。
不就是窮書生攀上富家女最後得了龐大家產。
這算什麼愛情,不過就是貪圖利益。
真有本事考科舉去啊,說什麼為了愛情,虛偽。
“你認識我們?”
苗招弟被問聲拉回,印象中的臉與眼前青澀溫潤公子重合。
他不是該與周家娘子纏綿,便是該最後猶豫要不要考科舉,怎會來村裡?
見苗招弟不答,只盯著人看,苗大壯趕忙擋在前面,“人家張大哥是從外省來的,怎麼,你還想碰瓷?”
“你說誰碰瓷呢,沒證據就別亂說,我不認識什麼張公子,你們聽錯了找我幹什麼,我只是說這種人咋會來咱們村。”
說完,苗招弟快步離開。
心下卻亂成一團。
為什麼與上輩子又不一樣?
苗大壯回頭掃一眼,拉著人往胡家走,“別理她,天天神經兮兮的,咱們走。”
一旁娃們都跟著點頭。
曲禾還想說什麼,被張衍一把拉住,一行人快步走到胡家門前,“胡奶奶,童生叔叔,老大,我們將張大哥給領來了。”
躲在樹後的苗招弟看著胡家人熱情將人迎進去。
眸中噴出怒火。
又是胡家!
怎麼就如此陰魂不散。
迎著人進屋,胡老太讓娃們去玩,招呼人的同時不忘問:“怎麼今兒就出門,風寒可好些了?”
“多謝記掛好多了,昨日天色已晚,來不及,今日我是來給廣文兄送幾本書聊表謝意。”
一聽書,知道書比紙更金貴的胡老太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樣金貴的東西你也是要科舉的,自己留著看。”
胡廣文也同樣開口推拒。
“書就是給人讀的,這本是當年叔父批註過我後來抄錄下來的,不值錢,想來對廣文兄有些幫助。”
聽著說是抄錄,胡老太有些遲疑看向胡廣文。
胡廣文同樣有些心動,但這樣珍貴的東西,又是臨近科考前,他不該奪人所愛。
最後在張衍主僕的勸說下,胡廣文這才將書收下,只看個開篇,胡廣文便不禁叫暗讚一句,好書。
張衍有意,胡廣文愛不釋手,不多時兩人便對著書中內容談論起來。
胡老太聽著聽不懂的東西,看著自家兒子侃侃而談,時不時能接上兩句,更多是在認真傾聽,不禁紅了眼眶。
是她們耽擱了廣文。
不止胡老太,曲禾更是滿臉激動,自從遇到周婉婉那個壞女人,自家公子有多少時日沒能好好讀書,與人切磋談論。
胡家可真是公子的福星。
心懷激動與感激的曲禾很有眼色的給倒上水,將空間讓給談論的兩人。
在外面瞧瞧玩鬧的元珤一行,曲禾樂呵呵叮囑上兩句轉身就到胡老太身邊幫著幹些零碎活。
一口一個胡嬸子,一句一個不用把他當外人,讓胡老太無法拒絕。
灶臺邊,聽著曲禾誇讚,胡老太不禁傾囊相授說著如何做好吃。
曲禾投桃報李,將自家公子準備的東西與經驗一一道來,聽的胡老太滿是感激,連連點頭。
一時,胡家內外都是歡聲笑語。
屋內馮氏聽的滿臉笑意,感受肚子被頂起一塊,伸手摸著道:“是不是聽到家裡熱鬧也想去玩啊,不著急,等你們生下來就能跟著姐姐一塊唸書識字,一起玩。”
胡家之外,苗招弟從大樹後走出來,聽著歡聲笑語,滿臉怨氣。
張衍怎麼會與胡家這種人相識,全村唯有她見過張衍夫妻,一定是偷了她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