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雲若初準時服了藥沒?也不知道赫連明鏡是不是按照花雨樓預設的那般做的處理?也不知道花雨樓有沒有順利接應道雲若初的屍體,然後,再給救活?
或者,會不會一下子出了個大意外,花雨樓再也救不活雲若初了?
想到這一堆,種種需要擔憂的地方匯聚起來,都成了最後的“雲若初能不能活著脫離相府”的問題,赫連澈真是心煩意亂。
這會兒,跟一些等候著的官員說完了話的陸寒夜也過來了,他睨了一眼滿臉慌亂的赫連澈,心中好笑著:“你剛才在父皇面前,不是挺大膽的麼?”
赫連澈訕訕地笑著:“沒有沒有。回想起來,還是很膽怯的。”
“諾。這個是皇后賞給我們的金人。北辰使者進獻的時候,說這雙金人有個寓意,皇后那會兒沒有說出來。好好收著吧!”陸寒夜心情登時大爽。
“寓意?”赫連澈不解。
陸寒夜緊走兩步跳上馬車,伸手給赫連澈一個搭扶:“自己琢磨吧!上車!”
赫連澈也只好滿腹心事地跟著陸寒夜鑽了進去。
看著陸寒夜心情不錯的樣子,赫連澈好奇:“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要發生,不然怎麼這麼開心?”心中嘀咕著:從來沒有見到過陸寒夜這般和善的樣子!
“赫連澈,你倒是越發讓我刮目相看了!”陸寒夜“讚揚”得毫不掩飾。
刮目相看?“那你以前是怎麼看我的?”赫連澈心中暗笑,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不是驚豔了一番?
“想得美!是驚訝,不是驚豔!”陸寒夜彷彿能夠讀出赫連澈心事一般,一句話,把赫連澈下個半死。
啊?他能看穿自己心思?那自己豈不是還不敢胡思亂想了!赫連澈急忙穩了穩心神,對花雨樓的能力不再去擔憂,儘量讓自己坦然地看著陸寒夜。
第三十四章 逃跑的心
陸寒夜看著馬車裡,坐在自己身旁的赫連澈,一如那日黃昏,她是那般地坦然、坦然得陸寒夜可以看到她眼底的隱憂。
她,總是喜歡用了複雜多變的表情來展示她的喜怒哀樂。卻不知,在他的眼裡,只需要盯著她的眼底,便能將她一眼看穿。
就如同是最清澈的泉,不論表面如何翻湧、漩渦,你卻總能看到泉底的沙石水草一般。
對於陸寒夜而言,她赫連澈就是這般透明。
想到這裡,陸寒夜不自覺地,嘴角揚起一彎弧度。
這讓一邊兒正緊鑼密鼓地盯著他的赫連澈看來,卻是一種不祥的徵兆:靠!上一次陸寒夜在馬車裡不就是這樣!不言不語地,直接就來狠的!
不行!自己必須說話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那種被他強吻的滋味……簡直是太憋屈了!
“那個,陸寒夜,我還沒好意思問呢!你昨晚對著‘蛋糕’的時候,真的許願了麼?”赫連澈開始問些有的沒的,不過對於這個問題,她是真的好奇。
陸寒夜那般冷如冰霜的男子,竟然會真的相信自己那些小把戲?
“等到你悟出這一雙小金人的寓意時,我才會告訴你我有沒有許願。”陸寒夜並不從正面回答她。
“暈!真小氣!”赫連澈暗自嘀咕。
“對了,我倒是有一筆賬一直沒給你算。”陸寒夜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說過,那間屋子是不允許別人進去的,你這些天都做了什麼?”
想起來陸寒夜就氣憤不已:這些天自己不去赫連澈的屋子,她就和花雨樓那個小不點兒整天在裡面交頭接耳,嘁嘁喳喳?
她赫連澈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命令了麼?!
“最後一次告訴你,赫連澈!那間屋子裡若是再進了別人,不論是誰,我絕不會再容忍!我一定會捏碎你!”陸寒夜心中那個攪和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