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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澈倒是覺得陸寒夜這種說法,真好!如此講述與皇帝皇后聽,百官倒是沉吟不語。
還是皇帝大笑起來:“澈兒說的妙極!果然是心思玲瓏,見解別緻!好,好哇!就依皇后所言,賞了!”
看著皇帝龍心大悅的樣子,明毓秀眼中有一絲懊惱閃過,不過隨即也就轉瞬即逝,笑吟吟地按照事先說好的把一雙金人賞給了赫連澈。
百官呼喚賀喜。
明媚嫻雅的午後,宴會結束。百官退去的一霎,赫連澈心裡焦急著,也不知道雲若初有沒有開始服下藥去。
正要急著回去,皇帝陸恆卻喚住了陸寒夜和赫連澈,也叫住了太子和太子妃。
四個人候在大殿裡,陸天合皮笑肉不笑地:“七弟一曲‘泯嫌疑’啊!這麼一來,連父皇都以為你是那‘窺谷忘返,見之忘俗’的高潔之士,高明,實在是高明啊!”
陸寒夜從不吝嗇對陸天合的不屑,他反諷道:“是麼?這麼說,你終於知道我的高貴品格了?”
“你!”陸天合臉色發黑。
陸寒夜就是這樣不按照常理出牌。在陸天合想方設法地諷刺挖苦中,陸寒夜向來是不屑一顧,一針見血,連圈子都懶得跟他兜。
當綿裡藏針遇到了明刀快劍,忽然間顯得是那般可笑。
這就是陸天合的氣憤之處。
那邊廂,陸寒夜不屑一顧地回敬了陸天合;這邊廂,赫連澈也毫不示弱地盯著正在矯情的赫連清。
“哎呀呀!一個多月沒見,澈妹妹已經是震動了百官的‘才女’了呀!哼!那麼多好才藝學不會,偏去學那些耍雜賣藝的江湖口技!上不了檯面!”赫連清說得毫不留情。
還沒等赫連澈去回敬,一聲威嚴的呵斥便震懾到了赫連清:
“清兒!你沒有聽出澈兒吟詠中的深意麼?高潔超然,正是一個人修身養性的至高境界!”皇帝陸恆正由外走進,剛好聽到了赫連清的話語,立即十分不悅。
“是,父皇,清兒受教。”赫連清唯唯諾諾地站在了陸天合身後。帝王的氣勢太有壓迫感,她還承受不了。
赫連澈卻是暗自直直地看著皇帝陸恆,這位君主的氣勢,真的是不能用言語描述的。怪不得陸寒夜氣勢那麼好,看來完全是一種繼承。並且,因為正值年少的關係,陸寒夜更有一種隱藏的狠厲。
相比之下,此時的皇帝陸恆竟是顯得比較祥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用了一種慈祥的態度,轉向赫連澈:“澈兒在凌王府還習慣麼?日後,思凡這小子要是欺負了你,你直接來找父皇告狀便是!”
言語慈愛,像是一位拉家常的普通父親。前世今生,赫連澈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溫馨的父愛,不由得放鬆起來,言語中也有了笑意:“父皇,你口中的‘思凡’是誰?”
陸寒夜在一旁聽了鬱悶:暈!還不趕緊謝恩,赫連澈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皇帝陸恆也就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一旁黑著臉佇立的陸寒夜:“思凡,就是寒夜了!‘思凡’這個小名兒,可是他的母妃、也是朕當年的蝶妃,親自給他取的!如今一晃,也有二十一年了!”
可能是一下子想到了陸寒夜已經逝世了的母妃,皇帝陸恆有些恍然,看著四個小輩站在面前,忽然沒有了原來說話的心境。
人老了,就是容易動起懷念之情。最後,皇帝陸恆壓制著心中紛亂的情緒,伸手指了指四個人吩咐道:“都下去吧。只是記得一點兒,兄弟之間要和睦相處,夫妻之間要恩愛敬重。下去吧,都下去吧!”
四人也就忙應了諾,告退而下。
走出皇宮的那一霎,赫連澈終於扶著胸口,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然而接著,她也就遙望著赫連相府的方向擔憂起來了。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