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罵奴才了。”一個氣喘吁吁的小丫頭牽著馬跟上了裕青,可憐地央求著。
“不行,我就要出去。多博自從那天回來就跟丟了魂似的,整天在帳裡,好不容易不派人緊跟著我了,我可不能像前幾回,又被他抓回去。”裕青固執地說,又策馬跑刻前面去了。
“可您在這玩痛快了,回去了郡王又不罰您。”小丫頭自覺委屈。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再說,我就打你。”裕青揚著馬鞭威脅說,要不是小丫頭離她遠,恐怕她這一鞭子已經上去了。
裕青已經跑得離清軍的行帳很遠了。
“咱們這是向哪走呢?”裕青終於勒住了馬,回頭問道。
“這四面都是山,奴才也不知道。”
“真是的,要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到了用的時候都不中用。”裕青氣沖沖地一甩馬鞭子,下了馬,牽著馬向前走。
“格格,別再向前走了,咱們想想是從哪條路來的,按照原路回去吧,這太陽快下山了。”
裕青看著西沉的太陽,才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幕降臨,主僕二人還在漫無目的地溜達。
“賢兒,你說咱們的大帳在東邊還是南邊啊?”裕青看著周圍黑乎乎靜悄悄的,害怕極了。
“奴才也不曉得,格格,咱們別走了,還是找個避風的地方等著郡王來救咱們吧。興許,他們現在就找咱們呢。”
“是啊,咱們找個地方,我也怕。”裕青哆嗦著說,而且,夜一旦來臨,就冷風入骨。
主僕二人讓馬兒倒地,蜷縮在兩匹馬的中間。
“賢兒,你聽他們說了嗎?多博去打仗碰到的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對著多博哭,還說多博騙了她。我去和阿羅泰打聽,他也就知道這麼多,其他跟著多博的將領打聽吧,他們全都不說。你說,是不是多博認識的女人啊?”裕青納悶地問道, “要是我在啊,我就把那個漢女抓來問問,為什麼對著多博哭?一個女人對著男人哭,肯定有問題。難道,不知道我是多博的福晉嗎?”裕青又憤憤然。
“格格,您別總疑心,自從去年把您指婚給了郡王,您都懷疑過多少人了,其實都是沒有的事兒。”小丫頭冷得上牙打下牙,勸說道。這些日子在軍營中,她看著郡王對格格的樣子,就明白了幾分——郡王並不喜歡格格。只是,當局者迷,格格並不知道,還一直胡亂使性子,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教養。可是,她也不敢跟格格說這些,否則,招來的肯定是一頓打罵。她看平時格格還多博長,多博短地說著,時時以福晉自居,又覺得她一廂情願得可笑又可憐,便說了句安慰她的話。
“聽說多博在府上就有房裡丫頭,只是還沒歸了他,以後啊,你們就跟著我伺候,絕對不能讓他的丫頭跟著,免得他娶妾。”裕青又小姐脾氣地囑咐道。
“格格都嫁了還不放我們。”小丫頭很是委屈。
“你們出去了還不是配了小子,跟我在府裡還不是享福。”帶青也驕橫得有理由。
“格格就是跋扈,哪個女孩子家不嫁人的,格格還想扣我們到老啊。”小丫頭嘟囔著。
“你說什麼,說什麼?”裕青上去就要擰小丫頭的嘴, “跟著我還虧了你了,不嫌棄你就是你的造化了。”
小丫頭忙躲, “格格,別打了。”她這樣旁敲側擊的,已經說了幾次了,裕青並沒有放她們的意思。而且,也絕對不可能把她們給了多博郡王做屋裡人。她們只得自嘆命苦卻也沒有辦法,淮讓跟了這麼個主子呢。
“幹什麼的?”幾十支長矛的尖鋒對準了裕青主僕二人。
“啊!”主僕二人齊聲驚叫起來。
裕青將小丫頭一把推到了前面擋著長矛,大聲喊著: “我是裕青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