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對溫如水的瞭解,那個女人,向來拿無理取鬧當王牌,做什麼事即便錯了也會認為錯得理所當然。今天這個樣子,明明是自己誤會她在先,她不反駁,甚至有一點回避自己。這可不是她的作風,難道是自己今天的脾氣太大嚇著她了?玉痕有些想不通,算了,不管怎麼樣,最好讓她能知道怕。
小蜻蜓看著主子離開鳳儀殿還沒二十丈遠,停下來倒像是在想著什麼事。以為跟皇后給自己的宣紙有關,忙恭敬道“這是皇后娘娘剛剛在殿外交給奴才的,讓奴才轉交給皇上。”小蜻蜓微微躬身,雙手將宣紙呈上去。好半響,玉痕都沒有任何動靜。小蜻蜓只覺得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時間愈久,感覺到周身的氣場愈冷,小蜻蜓打了個寒顫,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握著宣紙的手也開始輕微地發抖。可那道視線反倒更添了幾分凌厲,夜色靜的有幾分冷寂的味道。小蜻蜓不明白主子為什麼不接過,只得抬頭偷瞄了宣紙一眼,頓時發現宣紙的一角染著幾絲猩紅,可以看得出來是剛染上不久。而主子的視線就這樣一直定在那幾縷血跡上。小蜻蜓下意識跪了下來,揣測不到主子的心意,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主子需要息怒。玉痕此刻早已反應過來,再想想整個過程,基本上也能猜到七八分。拿過小蜻蜓手中的宣紙,玉痕緊攥在手中沒有開啟,彷彿要將自己的怒氣都隨著那幾縷猩紅印入掌中。小蜻蜓跪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看著主子緊繃的下顎,緊攥的拳頭,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主子多少年沒發這麼大的怒火了,看似平靜,卻偏偏能讓人感受到風雨欲來的氣勢。“流霜。”玉痕傳音入密,聲音低沉平靜。只不多會,一身黑衣的男子已經跪落在玉痕面前,而此刻流霜的感覺卻是鬆了一口氣。“主子。”流霜靜靜地帶著恭敬地答道。玉痕看了他一眼,來到他身邊把了下脈然後鬆開,只一瞬間一股勁風掃過來流霜整個身子已經退後了十幾步,直到碰到石柱才堪堪停了下來。小蜻蜓一驚,剛剛主子明明是動了殺心,卻在最後一刻只用了廢他武功的力道。而玉痕此刻卻也最後一絲僥倖也放棄了,那真的是她的血,她到底想幹什麼?傷到哪裡竟然把血可以滲出來染在紙上?怪不得,她會路過青王府,怪不得她會躲著自己。玉痕只知道自己心中也湧動著滿腔的怒火,遇到她,自己總會失了一些理智,她真的把自己當傻子嗎?甚至不惜代價也要瞞著自己嗎?玉痕冷冷地看著流霜一步步艱難的折回來,重新跪在自己面前,“將整件事給朕說清楚,別落下一個字!”薄唇輕啟,聲音裡是明顯地怒意。流霜清楚瞞不過主子,早已做好了以死謝罪的打算,可聽到玉痕語氣裡的冰冷身子還是微微顫了顫,從出宮去集疫區,再到遇到天地雙絕,皇后捨身相救,去青王府求救整個過程儘可能詳細地說了一遍,除了他不知道皇后受了絕命掌,只猜測是受了內傷。而玉痕始終未插一句話,但小蜻蜓看得出來,主子的怒意非但沒消,甚至壓抑地更深。待流霜說完,玉痕轉身朝鳳儀殿而去。流霜輕舒了一口氣,拔出劍打算謝罪,“先給朕把命留著。”玉痕的聲音傳來,彷彿早料到他會有此舉,劍“咣噹”一聲被掃落在了地面上。“全退下。”玉痕來到殿門外,冷聲吩咐道跪著一地的侍婢們。眾人不敢抬頭,忙應了一聲恭敬地退了下去。玉痕眯了眯眼睛,今天,他倒要看看溫如水到底想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確認傷勢
玉痕推開殿門慢慢地走了進去,門在他進去後一股氣流掃過自動合上了。溫如水雖然躺著,也能聽出來是玉痕。溫如水大約猜到應該是他察覺到什麼吧。聽著他愈來愈近的腳步聲,溫如水第一次覺得面對他竟然會是這麼難的一件事,腦中想的是不知道這殿裡有沒有暗道密室之類的,也總比直面玉痕強啊。可惜,溫如水清楚即便是有,自己也不可能這個樣子在玉痕眼皮底下避開。更近了,溫如水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