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是每一處的資料均精確簡單,每一處的設定均新奇有效。有此一圖,何止無懼水患,一旦建成,於國於民均是大利之。而與之相配的是如何安置民眾,處理災情的緊急方案和長期措施。玉痕靜靜地看著這兩張宣紙上的內容,心中驚喜有之,訝異更甚。她到底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她到底還有多少才華是自己從未見識過的。一夜的時間,她竟能匠心獨運地繪出如此工圖,玉痕從心底裡佩服。
作者有話要說:
☆、杜絕流言
小蜻蜓雖不知這水利圖的玄機,卻也知另一張宣紙上的內容均是有效快捷的水患處理之法。而且看主子的神情,恐怕皇后的才情主子亦為之一震。想起宮裡近日關於皇后新的傳言,不禁有些憤懣,可之前的傳言主子亦無任何明示,現在的傳言小蜻蜓有些猜不透主子的心思。玉痕收起兩張宣紙,便看到一旁小蜻蜓一副欲言又止的猶豫樣子,輕淺一笑“有什麼想說的便說?這是什麼表情。”小蜻蜓微微垂頭,知道瞞不過主子的心思,直言道“奴才只是為皇后感到冤枉,皇后如此盡心盡力協助主子處理水患,可宮裡的那些流言卻越來越盛。”玉痕看了小蜻蜓一眼,說道“就是那些所謂的“皇后無寵,依靠兄長”的言論?”玉痕不在意地道。小蜻蜓恭敬地回到“當然不是,而是……而是別的傳言。”玉痕眉梢輕揚,提出疑問“別的傳言?”小蜻蜓微微抬頭看了玉痕一眼,想到主子在大殿之上怒斬方卓,皆只因他一句“水患怪異叢生,神人難測。恐乃天命違之,人力無挽。”可如今宮中的傳言可以說更是將此次水患的起源直指皇后,倒有些猶豫該不該說。玉痕看著他,也不說話。小蜻蜓想了片刻,回道“宮中現在有傳言,稱此次蒞縣水災乃……乃……”小蜻蜓不知該怎麼措詞,神情有些為難。玉痕面色一沉,盯著小蜻蜓說道“乃什麼?說。”語氣似壓抑著什麼。小蜻蜓身子一震,接道“乃皇后無德,獨佔鳳巢,溫家無道,觸怒天神。”說完話方覺自己一身冷汗,不敢抬頭看主子的反應,可那股壓迫感卻越來越重。
不過一瞬,一道黑影飄身而落,不同於流月的飄忽朦朧,讓人琢磨不透。而是快若閃電,彷彿眨眼之間便出現,無聲無息。小蜻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主子給皇后的暗衛,暗衛向來比隱衛更神秘,幾乎從不出現在人前。隱衛除了保護主上,還有聽令任職。而暗衛只負責一件事,就是主子遇到危險,以命相抵。看著書桌正前方跪著的男子,雖然一身黑衣,卻處處透著肅殺之氣。“流霜失職,請主子責罰。”黑衣男子語氣清冷,神色裡卻透著謹慎謙卑。玉痕掃了他一眼,未作理會。“流月。”玉痕低聲輕喚,話落一抹黑影落地叩首,正是隱衛流月。“去查查流言出自何處,查明之後不必回稟,全部杖斃。”玉痕輕聲吩咐道,“是。”話落轉眼間流月已消失身影。
玉痕離開書桌旁,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兒,目光添了幾許溫暖。小蜻蜓亦知早朝時間快至,輕瞥了流霜一眼,開始為玉痕接著更衣。“為何不報?”玉痕薄唇輕啟,聲音不溫不火,可偏偏讓人聽來不會有絲毫輕鬆之感。流霜回道“之前有關於皇后的傳言,屬下稟報,主子並未有何指示。屬下原以為這次流言亦如上次,故並未放在心上。”小蜻蜓暗暗為流霜捏了一把冷汗,自己稟告的時候都覺得心裡沒底,說話吞吞吐吐。可流霜明知道主子已經生氣,還能如此鎮定,實話實說,直言稟之。不愧是暗衛首領。小蜻蜓為玉痕收拾完畢,恭敬地退到一旁。玉痕看著流霜,“好一個未放在心上。那如今呢?”語氣低沉,聲音雖然輕淺可隱隱有凌厲在其中。流霜微微抿唇,回道“如今……如今覺得事有蹊蹺,之前只是宮中胡亂猜測的流言,不值一提。可現在的流言分明與吳卓,與水患,與皇后均有牽扯,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恐意在……意在借水患之事謀求後位。是屬下失職,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