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責罰。”目光堅定,神色冷清。玉痕視線未離流霜,一揮衣袖,一股掌風只逼流霜,流霜一動不動,只靜待受罰,直到掌風來到胸前,流霜承受不住,身子向後傾了幾傾,一口鮮血忍不住從喉中噴湧而出。小蜻蜓連忙叩地“主子息怒!”聲音帶著忐忑。那一股掌風帶了七成功力,更令小蜻蜓心驚地是主子從未親自動過手懲罰,如此為之可見主子的憤怒。流霜支撐著身子,叩首道“謝主子手下留情!”玉痕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下不為例。”話落朝殿外走去,流霜亦帶傷隱了下去。
待溫如水醒來,已是下午時分。溫如水坐起身子,只覺得頭有些昏沉,身子有些僵。鬆了鬆筋骨,方意識到自己還在玉痕的帝寢殿中,回想起早朝之前自己被玉痕點了睡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睡就睡吧,幹嗎要點了穴道,好像顯得自己不想睡似的。而且在帝寢殿哪有鳳儀殿舒服,畢竟是自己的地盤,突然想到了什麼,溫如水伸手入懷摸了摸,早已沒有了兩張宣紙的影子,看來早被玉痕順手牽羊了。溫如水嘟囔道“哼,好心沒好報。”此時,殿外傳來了杜嬤嬤恭敬的聲音“娘娘,您醒了?”溫如水看了看天色,伸了個懶腰,回道“嗯,醒了,進來吧。”杜嬤嬤開啟殿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湯藥。溫如水聞著味道,大體猜到是治癒風寒入體的藥。杜嬤嬤將湯藥擱在桌子上,回道“這是皇上特意吩咐給娘娘用的藥,剛才小蜻蜓過來給老奴傳話,說娘娘這個時辰差不多該醒了。”溫如水看了一眼湯藥,嘀咕了一句“算他還有點良心。”可是聞著藥的苦味,溫如水蹙了蹙眉,自己不想喝啊不想喝。“嗯,我知道了。麻煩嬤嬤回殿裡給我取件外袍過來。”溫如水輕聲吩咐道。杜嬤嬤忙應聲道“是。”轉身朝鳳儀殿走去。待杜嬤嬤離開,溫如水下床,走到桌子旁端起藥碗,四處望了望,躡手躡腳地將藥倒在了栽有木蘭花的幾盆花盆裡,為了怕玉痕發現,溫如水將藥分成了好幾份,每一盆裡倒一點。倒完後,對著木蘭花無辜地道“讓你們受累了,多喝點。我是真的怕苦,所以各位木蘭姐姐就忍耐一下吧。”話落將空藥碗放回原處,坐在桌旁等著杜嬤嬤的到來。
過了會,殿外傳來了小蜻蜓的聲音“皇后娘娘?”溫如水輕搖了搖頭,無聊地道“進來吧。”小蜻蜓進入殿內,手裡拿著溫如水的銀色外袍,恭敬地呈放在一旁。溫如水亦不說話,等著他的後話。果然小蜻蜓回稟道“皇上本來打算下了朝回來,可臨時有急報傳來,派奴才過來送娘娘回殿。”溫如水撇了撇嘴,起身將銀色錦袍穿在身上。看著小蜻蜓有些凝重的神色,心中明白了幾分。“走吧。”溫如水輕聲道。說完徑直朝殿外走去,快到鳳儀殿時,溫如水停了下來,等了一會身後跟著的小蜻蜓,待他跟上來方問道“出了什麼事?”語氣鮮有的正經沉穩。小蜻蜓抿了抿唇,嘆了一口氣,回道“不瞞娘娘,今日朝上傳來急報。這幾日因水患而流入都城內的一些災民昨夜身染惡疾,今早已經死去了十幾人。傳染速度驚人,至今卻仍無解決之法。蒞縣也出現了一些相同病症,一旦傳播開來,後果不堪設想。”溫如水微微蹙眉,詢問道“哥哥亦無解決之法?”小蜻蜓回道“溫相開了幾個方子,還在試驗階段。時間緊迫,一旦疫情蔓延開來,即便有良方也會來不及救很多人。”溫如水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傳來有什麼症狀?”溫如水追問道。小蜻蜓想了想,回道“一些人是昏熱腹瀉,一些人是高燒不退,最奇怪的一些人聽說甚至是全身呈青綠色。”溫如水聞言一愣,低聲道“綠竺?”小蜻蜓不懂皇后話中之意,接著道“連皇上都不知天下間竟有這樣的病症,本來發熱腹瀉可以開方制止,可是結果卻差強人意。大多數人服藥後病症愈烈,死後身體也呈青綠色。”溫如水眼中有冷厲閃過,“那蒞縣可有傳回有人身體呈青綠色的症狀?”小蜻蜓回想了一下,答到“應該沒有。”溫如水微舒了一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