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勻倒是也覺得高興,讓蘭娘張羅著招待了他,又留他在此處小住幾日。
劉旭林身為狀元自然是風光一時,而他長相也算是儒雅瀟灑,阮夢知第一眼瞧見便心裡一動。
而每次她看他的時候,都感覺他也在看自己,這實在是讓人心動。
她當時能選擇的最好的夫君便是曾奉學了,可現在看看劉旭林,再想想蘭娘嫁的顧亭勻,又想想曾奉學長相一般,仕途似乎也不大好,她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嫁的是劉旭林又會如何?
在顧家連著幾日與劉旭林碰面幾次,見他身姿瀟灑,阮夢知越發上心。
直到這一日,她假意與劉旭林相撞,丟了帕子。
劉旭林微微一笑,撿起來帕子幾步上前:「姑娘,您的帕子掉了。」
阮夢知心裡砰砰砰地跳,她在想,蘭娘可以不要臉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兩個男人之間徘徊,她為何不能嘗試著去接觸更好的男人?
這劉旭林可是狀元,想想顧亭勻當初不也就算個探花郎麼!
想到這,阮夢知羞羞答答地說:「多謝公子,聽聞公子詩詞做得極好,不知道可有時間幫小女子指導一二?」
劉旭林淺淺一笑:「您說。」
這讓阮夢知忍不住激動,她心裡大抵知道蘭娘是為何那般得顧亭勻喜愛,不就是因為生得美麼?
雖然自己與蘭娘不是很像,但她照鏡子時總覺得自己也不差,算是個美人兒,這幾日她總覺得劉旭林在偷看自己,這劉旭林定然也是對自己一見鍾情。
阮夢知聲音嬌滴滴的:「古詩云,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不知道劉公子對這一句如何看?」
劉旭林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若非顧老師提前與他透過氣,他看都不會看這女子一眼,眼前的人體態有些豐腴,姿色尚可,但京城那麼多漂亮女子,他早已看得厭煩了,又如何會對這樣的人感興趣?
更何況,這天下生得美的女子很多,有趣又值得愛的卻並不多。
阮夢知見他不說話,有些急切:「劉公子,您怎麼看?」
沒等劉旭林答話,宋氏從旁邊迴廊裡走出來,怒氣橫生:「夢知!同我回房!」
阮夢知嚇了一跳,方才跟做夢似的,此時也被嚇醒了幾分,她再朝劉旭林看去,就發現這人面色冰冷的很。
等阮夢知被丫鬟強行拉回到宋氏房中,素日從未打過孩子的宋氏掄起胳膊狠狠地往阮夢知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可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阮夢知從未想過宋氏會打自己,而此時知道家裡發生了事情,阮徵鴻與蘭娘都立即趕了過來,二人在門外聽著動靜,都拍門勸宋氏冷靜些,莫要氣壞了身子。
宋氏渾身都在抖:「我辛苦生了你,養大了,素日裡一些小毛病便算了,我當做看不見,你已經是二嫁了,曾奉學哪裡對不住你?你要背後這樣勾勾搭搭!」
阮夢知捂著自己的臉,忽然就狠狠地看著她說道:「我怎麼了?我錯哪裡了?你的大女兒給顧亭勻做妾氏,做著做著跑了,又去給姓陸的做夫人,沒多久又見顧亭勻發跡了,回頭做顧夫人,你怎的不說她不要臉?!丟臉的人是她!水性楊花的是她!我不過是為了我自己考慮罷了,曾奉學沒什麼大出息,那劉公子分明已經看上了我,只要你們去同曾家說我與曾奉學和離,我便能嫁給新科狀元劉公子!我才情樣貌哪裡輸給你的大女兒了?你那從不離手的手鐲給了她,阮家財產給她一半,你壓箱底的嫁妝也都是打算給她的吧?!」
宋氏氣得心肝兒亂顫,哆嗦著去拿雞毛撣子。
阮夢知叫囂起來:「你今日若是不打死我,我便就要嫁劉公子!」
宋氏氣得落淚,雞毛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