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關了門,許涼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打橫抱起來。她咬住下唇,才嚴防死守自己的尖叫聲暴露出來擾民。
許涼用空著的那隻手推他的肩膀:“你快放我下去!”
葉輕蘊怎麼肯聽?理直氣壯地說:“你這麼矮,準備一直踮著腳給我撐傘到屋裡嗎?”,挑釁似的掂了掂懷裡的她,“還是這樣好,你也省了力氣走路,一舉兩得”
他的臂彎很有力,胸膛溫暖。只是身上有一股不能忽略的香水味。許涼將頭垂了下去,聲音低低地說:“你身上什麼香水,味道好濃?”
葉輕蘊腳步很穩健,從初中家裡過年也會讓他喝一杯,酒品在那時便根深蒂固,不管多醉也把清醒釘在神識裡,哪怕要倒,也要等回房之後。這又是一重意志力的鍛鍊。他邊走邊答道:“怕燻到你,往身上噴了點兒香水”,說著又補了一句,“男士的!”
許涼笑了:“難不成你還往自己身上噴女士香水麼?”
葉輕蘊作勢要將她扔出去:“趕緊把你的笑臉吞回去”
許涼一邊笑一邊投降:“好!好!我不笑了!”
葉輕蘊自己倒忍不住揚起嘴角,眼眸裡有水一樣的光澤,似乎隨時要湧出一首詩來。
另一邊嚴聖希下了車,這裡是妻子曾經在枝州落腳的地方。裝飾簡約大方,那時她的心思也不在置業上面。他回了國便住在這裡,總覺得即使她不在,她的書和沒帶走的衣服裡使屋子裡都是她的氣息。
嚴聖希隨意坐在沙發上,脫了外套,拿出煙來,又想起家裡太太嚴令抽菸有限制,今天的量已經用完了。只把那支菸放在手心把玩,見助理蔣臨友進來,半閉著眼問道:“誰找你?”
蔣臨友端正站著,回道:“是孫正觀”
嚴聖希哼笑一聲:“這麼晚了,我們剛回來他就急匆匆來電話,生怕我們不知道他派了人跟著!”,搖搖頭說,“真是沉不住氣”
又想起今天酒桌上的清朗男子,問助理道:“你最後才進來,沒見過那位葉先生,真是能抗。年紀不大,耐性倒是足,今晚說吃飯竟真的只是吃飯,合作的事一點兒沒當面提,哎,你說要找這麼個女婿,婉芸見了也會覺得好”
蔣臨友訝然:“您是很少夸人的”,更別說太太看在眼裡的男子,您哪次不是不屑一顧?
嚴聖希擺擺手,沒有深說,讓他去給自己泡杯咖啡。他是睡覺時間一過,除了妻子在身邊,便很難睡得著了。
躊躇了一會兒,想給家裡打個電話,又怕她已經睡下,沒想到桌上的私人手機倒先響起來了。
他一看螢幕上閃爍著的名字,只覺得熨帖,趕忙接起來叫了一聲妻子的名字:“婉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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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不祥
許涼第二天起不來了。因為昨晚照顧九哥到很晚,她才發現他喝了酒真能折騰,一會兒要水,一會兒說頭暈,讓她給揉太陽穴。
他臉上的表情的確不適,眉頭都快攏到一團。許涼心裡也怕他身體有什麼不好,心裡一邊埋怨方譽白費她的信任,答應了自己不讓九哥喝酒的;一邊熱了鍋子,按微孃的方子,一句句唸叨著給他煮了醒酒湯。
喂他喝下去之後,他很快就睡過去。她怕半夜又有什麼變故,索性在他旁邊躺到凌晨五點才被他那雙手臂鎖得耐不住,回了自己房間。
冬天起床對人真是個不小的挑戰,被窩裡多好啊,又暖又香,還帶著睡夢的記憶。許涼將眼睛瞪大五秒鐘,眼睛都快瞪幹了,試圖用這種笨拙的方法趕跑早起綜合徵。
她套上外套終於起身了。離開被窩的動作直像條魚離開賴以生存的水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