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身軀,在堂中行了兩步,笑道:“你可是我的寶貝,便是含在嘴中我也怕化了,如何會怪你!”
纖腰鬆了口氣似的,將臉貼在了柳光頰上:“國公不怪纖腰,纖腰可就放心了。”
柳光最大的憾事,便是子女都為人所殺,到了陳國後連年征戰,雖然他精力旺盛春蕭無度,卻一直不再有子嗣,故此將一直隨自己在軍中的侄兒柳泰過繼為子。如今聽到纖腰有了孩子,心中之喜,實在是不可言喻。
“我後繼有人了!”他緊緊摟著纖腰,抬起頭來呆呆望著屋頂,半晌後大聲笑了出來。
“有一件事……”纖腰先是被他的笑聲驚住,接著便也嫣然笑了起為,“國公何時有空閒?”
柳光微微定了一下,現今正值將大動刀兵之前的緊張之時,他如何能有空閒?過了片刻,他道:“纖腰要我何時有空閒,我便何時有空閒。”
纖腰心思乖巧,否則也不會在柳光眾多姬妾之中倍受柳光恩寵,一聽便知柳光言不由衷,便輕輕掙開柳光懷抱,盯著柳光雙眼,道:“奴家曾在城中護國寺中許下心願,在今年內若能為國公懷上一個孩兒,便為這護國寺的佛爺貼上金身。國公,無須太長時間,只要半日即可。”
柳光微微眯了眯眼,細長的眉毛擰了一下,道:“既是如此,後日下午我陪你去如何?”
“多謝國公。”纖腰喜形於色,臉上又是一紅,“奴家此去除了還願,還要許上兩個願望,護國寺的佛爺這般靈光,定然會讓奴家這兩個願望實現的。”
“哦?你可真貪啊,佛爺已經實現了你一個願望,你又來要兩個願望,當心佛爺嫌你煩啊,哈哈哈哈……”
“國公說笑了,佛爺他慈心普照,怎麼會嫌奴家煩?”纖腰細聲細氣地道,“奴家只畏懼國公會煩奴家呢。”
“我怎麼會煩我的小纖腰?”柳光也站了起來,“你還不曾告訴我你又要許上兩個什麼願望?”
“不說,就是不說。”纖腰將一臂可環繞的纖細腰肢擰了擰,臉上又完全被紅暈所佔據。柳光見她嬌羞無限,禁不住怦然心動,雙眉一張,道:“不說便不說了,如今也不是說這個的時侯。”
纖腰只道他動了怒氣,舉目一見,卻看見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向著她張開雙臂,纖腰臉上嬌豔欲滴,半推半拒,迎上了柳光的懷抱。
第三日下午,柳光依著纖腰的意思,褪下戎裝,換上普通人家的衣裳。看得他打扮得一團和氣,再也不象那在朝庭之中一呼百應的權臣或戰場上英勇果決的將軍,纖腰禁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二人分乘兩頂小轎,只有幾個親兵跟隨,便來到了城中護國禪寺。這寺院曾是陳國首都洛郢香火最盛的寺廟,作為陳國王家家廟而建起,每年三節廟會之時,護國禪寺前的街道之上火樹銀花,熱鬧非凡。自從柳光主政,除去對外戰爭,陳國算是這百年來少有的穩定,洛郢城中有趣熱鬧的去處也增添了不少,再加上柳光有意無意限制王室的活動,無形中護國禪寺對洛郢百姓的重要性便降低了那麼幾分。
知客的僧人雖然不是什麼有極深釋家佛法的禪師,卻生了雙能看人的眼。見了柳光氣勢,雖然不知他是誰,卻猜出他應是微服前來燒香的達官貴人,因此招待得分外殷切。
柔和的光線自雕著飛天與金剛的彩繪窗戶透了過來,灑在佛前的莆團之上。纖腰雙掌合什,垂著頭向佛像拜了幾拜,便跪在莆團上。柳光雖然向來對鬼神之說將信將疑,但此刻又不由覺得周圍的檀香味兒中透著股神秘的壓力。側過頭去,見纖腰閉著雙眸,櫻唇輕顫,不知在唸著什麼,臉上的神色卻是無比虔誠。柳光禁不住微微展顏一笑,但這一笑似乎立刻被纖腰感覺到,一絲半是嗔怒半是哀求的目光瞟了過來。柳光微搖了搖頭,他知道纖腰是要他跪拜,但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