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再說有三姑娘和三少爺在,老爺便不敢跟王家翻臉,也不會害了姨娘的性命。”
“哎呀!”
趙姨娘拼命掙開,惱羞成怒的跺腳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腦筋?!你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攔不下焦大爺?”
說著,她回頭看了眼賈環的方向,然後才又壓著嗓子道:“他們男人最愛憐香惜玉,你把身段放軟些,再……保不齊他就心軟了呢?若真能討的他高興,說不得還能壞事變好事呢!”
彩霞雖不曾經過,但好歹見慣了大宅門裡的腌臢事兒,一聽這話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本就什麼血色的臉上,霎時間白的雪一樣,不自覺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震驚的打量著趙姨娘,倒好像是不認識她了一樣。
趙姨娘知道到了關鍵時刻,生怕她一轉頭突然跑了,忙不迭擺出副委屈樣子,悲聲道:“我若還有別的法子,也萬不會出此下策——好孩子,你放心,等日後環哥兒做了官兒,我必讓他專寵你一個!”
見彩霞沒什麼反應,她一咬牙又許諾道:“到時候先緊著你生兒子,家業也按人頭對半分!”
這時候彩霞也終於有了反應,但卻並不是被說的動了心,而是已經度過了最初的震驚。
她正滿心的自怨自艾又悔又恨,趙姨娘那邊兒卻誤會了,只當是自己的許諾見了效果,於是暗暗送了口氣,又趁熱打鐵道:“你先自己琢磨琢磨,我去替了環哥兒來!”
說著,匆匆轉到大石頭側面。
原還擔心賈環偷聽,結果卻見他不知從哪兒翻出張紙來,正趴在石頭上疊紙燕呢。
趙姨娘送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暗恨他玩物喪志,於是上前揪住賈環的耳朵罵道:“沒用的東西,我是讓你放風,誰讓你在這裡玩兒了?!”
賈環卻噘嘴反駁:“母親忒也糊塗!別人見我在這裡玩兒,自然就不會懷疑什麼了。”
趙姨娘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便鬆開賈環的耳朵催促道:“這還差不多——去吧,記得照著我教你的哄她!”
賈環悶聲應了,揉著耳朵不情不願的轉到山石後面,結果就見彩霞正背對著自己蹲在地上,捂著臉更咽啜泣。
賈環不自覺的又撇了撇嘴,暗道女人果然麻煩的緊,哪有玩具來的有意思?
但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還是走過去與彩霞並肩蹲在了一處,清了清嗓子道:“咳,你跟焦家早有往來,卻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彩霞啜泣的聲音一頓,淚眼婆娑卻又迷茫的看向賈環。
賈環見她涕淚橫流的樣子,越發覺得煩躁,原本還想照著母親的指示來,這時卻忍不住抱怨道:“我娘也不知是在謀算什麼,卻把我當成是傻子指使——你乾脆只聽我的,別理會她那些亂七八糟的……”
彩霞聽的眼前一亮,原本涼透了的心也霎時間暖洋洋的。
不想賈環緊接著又道:“你只替我討了工學的官兒和三國殺的牌戲,別的都不用理會,更不許跟別人好!”
彩霞心頭剛升起的暖意,霎時間又來了個透心涼,愕然的瞪著賈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而賈環提了這既要又不許的要求,自覺該說都說通透了,於是得意洋洋的起身許諾道:“等我做了官兒,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然後便徑自去尋趙姨娘‘覆命’。
彩霞呆呆的目送他消失在山石側面,剛停了沒多會兒眼淚,登時又潮水般的湧了出來。
方才聽環哥兒的意思,雖未必知根知底,但也隱隱猜到了什麼,所以才會特意叮囑自己不許跟別人好。
可若不付出什麼,又如何能取信於焦大爺?
而一旦付出了,環哥兒又該怎麼看待自己……
她之所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