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圖寶玉體貼倒不少,似彩霞這般巴著環哥兒的卻是獨一份兒,也不知這環哥兒有什麼好?
且不提裡面如何。
卻說彩霞悄默聲的跟出了門,又裝作奉命送客的樣子,將趙姨娘母子送出了清堂茅舍。
眼見到了臺階底下,三人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轉到了山石後面。
“聽說姨娘上午就來過?”
看看左右無人,彩霞立刻追問道:“莫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昨兒我就來過了!”
趙姨娘說著,卻又在賈環背上推了一把,吩咐道:“你去邊上守著,小心別被人撞破了!”
“哼”
賈環撅起嘴哼哼著,不情不願的轉到山石側面。
趙姨娘又拉著彩霞往裡走了幾步,這才開口道:“你昨兒說的那事兒,我已經設法查證過了,卻原來那東西是金釧給的,跟焦大爺全無半點干係!”
“金釧給的?”
“當初太太讓金釧給扔了,她捨不得,又不敢私藏,所以才給了玉釧。”
趙姨娘簡單解釋完,又扭著帕子唉聲嘆氣道:“這倒罷了,問題是我不小心在玉釧那裡露了口風,怕只怕這事兒已經傳到焦大爺耳朵裡了!”
“姨娘怎的這麼不小心?!”
彩霞一聽也急了,忙拉著趙姨娘問:“焦大爺不會為難姨娘吧?他若是把這事兒捅給太太,可該如何是好?!”
“要不說呢!”
趙姨娘也裝出一臉的急切:“所以我才三番兩次上門,想跟你商量個對策出來。”
說著,又嘆道:“我原還想憑這把柄,給環哥兒換個前程呢,誰成想……唉!”
“如今那還顧得這個?!”
彩霞慌的連連跺腳:“太太若知道了,肯定要查這事兒是誰傳出去的,到時、到時……唉!姨娘怎麼就急成這樣?先前不是還讓我先查出了實證,再論其他麼?!”
“我、我也是一時迷了心竅,原想著拐彎抹角問幾句也沒什麼打緊,誰知玉釧那小蹄子竟就這麼警醒!”
趙姨娘說到這裡,覺得火候也該差不多了,便拉著彩霞的手道:“這也不是追究的時候,等往後我加倍的找補給你就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把焦大爺攔下,千萬別讓他把這事兒捅給太太!”
彩霞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這樣捕風捉影的猜忌主子,即便王夫人和焦順暗地裡沒有什麼,自己只怕也逃不過金釧的下場;若是二人之間真就有什麼,那更要滅自己的口了!
她越想越是心焦,熱鍋螞蟻似的來回轉了幾圈,嗓音裡都帶了哭腔:“可、可咱們又有什麼法子攔下焦大爺?!”
趙姨娘正要繼續循循善誘,忽又聽她咬牙道:“除非……咱們先下手為強,告到老爺面前!”
趙姨娘嚇了一跳,生怕就此弄巧成拙,急忙拉住彩霞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彩霞被她拉扯的身子亂搖,好容易穩住,不由狐疑道:“怎麼使不得,除了這法子之外,姨娘難道還有別的辦法不成?”
“這……”
趙姨娘自然是有別的‘辦法’,可若不否了她這法子,倒就不好往外‘掏’了。
好在她對賈政還是知根知底的,當下立刻就想到了由頭:“你這孩子莫不是忘了,咱們老爺是頂要面子的一個人,若真發作起來倒還罷了,若一時礙於王家不敢發作,只怕頭一個就要滅口遮羞!”
說著,在彩霞脖子上虛劈了一記。
彩霞被她嚇的一縮脖子,果然熄了直接去告狀的想法,但卻並沒有完全放棄,而是……
“那姨娘去告發不就成了?”
她扯住趙姨娘,有樣學樣的亂搖道:“老爺最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