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究竟,一面趕緊過來向大人稟報。”
嘖
聽到工讀生們又有異動,怎麼說呢,焦順心下有一種靴子落地的感覺。
其實這之前他心裡就有些矛盾,一方面不希望工讀生們節外生枝,破壞自己的苦肉計、反間計;一方面又覺得面對前程盡毀的危局,工讀生們若是半點不敢反抗,也實在對不起自己這一年多的悉心栽培。
“大人。”
劉長有小心翼翼的請示:“您看要不要責令工坊戒嚴?再找楊吏目……”
焦順抬手製止了他話。
楊洪慶要麼是一直在欺騙自己,要麼就是徹底被同窗們矇在鼓裡了。
甭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這廝以後都用不得了!
至於責令工坊戒嚴……
如果是在沒有得到密摺專奏權之前,焦順或許真會採取這樣的對策,以避免節外生枝。
但近來透過寫工業黨小作文,他已經和皇帝建立了更為密切的聯絡,而這也讓他有更多的底氣,可以面對當下的複雜局面。
而且眼下的輿論之激烈和一邊倒,也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若不然……
乾脆讓工讀生們鬧一鬧,也好中和中和?
對於這些工讀生,他還是比較瞭解的,其中雖有些莽撞人,可真正話事必然那幾個沉穩聰明,基本上不可能會主動和學生們發生正面衝突。
而且他們能一直保密到現在,顯然也已經建立了相當程度的組織能力。
嗯……
陳萬三和李慶必須保下來!
一想到工讀生們有可能成事,焦順的思維突然就跳到了另外方向。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組織這次工人運動的人勢必聲望大漲,若不設法制衡一二,以後甩開自己這老師加上司‘獨走’,只怕就要成為慣例了。
雖然陳萬三和李慶才是獨走的先行者——這也是焦順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要傾盡全力保下二人的原因。
但只要雙方不是鐵板一塊,就有從中轄制的可能。
尤其焦順還佔據著師長和上司的雙重高地,可以充分採取分而治之的策略。
“大人?”
眼見焦順沉吟不語,劉長有有些慌急的請示道:“咱們到底要如何應對?”
“先靜觀其變吧。”
焦順給出了一個讓劉長有錯愕的答案,隨即又吩咐道:“你去外面瞧瞧,看今兒負責維持秩序的是哪個衙門。”
劉長有欲言又止,可見焦順態度堅決,還是隻能領命而去。
…………
與此同時。
作為行動總指揮,董恂也是一早就趕到了大理寺左近。
不過他把抵近偵察的任務交給了馬思源負責,自己則是坐鎮距離大理寺百餘步的一處茶攤,進行居中統籌。
和昨天在臺上的慷慨激昂不同,用斗篷裹住了糾察隊制服的董恂,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蹙起的眉頭,桌下緊攥的雙拳,都證明了他其實遠沒有昨天表現出來的那樣有把握,所謂的不打無把握之仗,也不過是為了寬眾人的心罷了。
這時馬思源帶著兩個身著便衣的工讀生,快步朝著茶攤走了過來。
眼見他面沉似水愁眉不展,董恂心頭就是咯噔一聲,勉強按捺著慌張情緒,起身笑問:“如何了?”
馬思源給身後二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分別佔據了兩側的空桌,然後才坐到了董恂對面,悄聲道:“不太順,來的是巡城兵馬司的人,帶隊的……是巡城御史。”
董恂跌坐回長凳上,苦澀道:“怎麼會是巡城御史?!”
這幾乎是他設想中最糟糕的局面!
說起管理京城治安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