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能把李紈拉起來。
好在這時銀蝶也上了手,主僕兩個齊心協力,終於是把李紈拖下了床。
李紈神色晦暗難明,直到被尤氏半拖半拽著出了門,這才苦笑道:“嫂子,你何苦非要如此?”
“說什麼呢?”
尤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一語雙關的強笑道:“這大喜的日子,多走幾步路能怎得?”
說著,又故作親密的挽住了李紈,不容她半路脫身。
後面銀蝶也是亦步亦趨、嚴防死守。
三人就這麼在後院七拐八繞,眼見到了一處僻靜的客院前,李紈突的收住了腳,垂著一張說不清喜怒的俏臉,再不肯往前半步。
尤氏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拉動她,不由暗罵李紈‘矯情’,若當真不肯就範,又怎會巴巴跑來東府,又怎會半推半就著跟到此處?
如今只差這臨門一腳,卻裝什麼貞潔烈婦?!
不過這話她自然不可能宣之於口,只好抬手指著前面的院門道:“好妹妹,就這幾步路了,咱們來都來了,你便陪我進去瞧瞧又能怎得?”
李紈抬頭看看那烏漆院門,直似是瞧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心肝在腹中突突亂跳,口中毫無意義的反問了句:“嫂子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卻是在指摘尤氏先前說過的‘只是幫襯,不論其它’。
但事到如今再翻這舊賬還有什麼意義?
尤氏乾脆沒有答話,而是衝後面的銀蝶使了個眼色。
銀蝶早等的不耐,見狀立刻上前扯住李紈,使出吃奶的力氣往院內拉扯。
不曾想阻力卻比想象中小了不少。
一時用力過猛,連帶著尤氏都被她拉的踉蹌起來,三人肉串也似的跌跌撞撞跨過了門檻。
進門之後,主僕兩個都鬆了一口氣。
銀蝶隨即悄悄放開李紈,重又退到了二人身後。
尤氏則是指著屋內道,充滿誘惑的道:“妹妹快看,那屋裡是什麼!”
李紈身子一顫,那臻首反而再胸前埋的更深了。
事到臨頭,羞愧、迷茫、惶恐,數不清的情緒在腦海裡爆開,讓她再次生出了奪路而逃的念頭。
碰
可就在這時,身後的院門突然重重關閉,然後是慌忙落鎖的動靜。
李紈愕然回頭,卻見這院裡哪還有尤氏主僕的蹤影?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她轉身飛撲回了門前,先是‘哐噹、哐噹’推了幾下,隨即擂鼓似的亂捶:“開門、開門,快開門啊嫂子!”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快速遠去的腳步聲。
李紈恍若未聞,捶的愈發激烈。
“大奶奶?”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卻又陌生的聲呼喚,李紈這才停止了徒勞的舉動。
高聳的胸肌急速欺負了幾下,她一手掐著長裙的束腰,一手撩弄著耳邊的碎髮,僵硬的轉回頭去,明知故問的顫聲道:“焦、焦兄弟怎會在此?”
“自是尤氏安排的。”
焦順貌似坦承的攤手道:“本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下看到大奶奶,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頓了頓,他略略壓低嗓音道:“自從被大奶奶撞破之後,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的,幾次提議要拉你下水,都被我給否了,那曾想竟就出此下策……”
依照李紈的才智見識,原本沒那麼容易相信他這一番話。
但因為當初曾親耳聽到焦順拒絕尤氏,故此倒並未懷疑什麼。
面色複雜的盯著焦順打量了片刻,李紈又問:“那你能不能讓她把門開啟?”
“這……”
察覺到李紈眼中不乏情愫,焦順故作為難的同時,也順帶改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