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當著銀蝶的面,拐彎抹角好一番勸阻,起沒起效果不說,至少出了事兒能借此把自己摘出去——單從對待情人的態度而言,說一句‘焦不如慶’並不為過。
至於李紈則是初戰不利,沒能把‘外援理論’安利給林妹妹,不過從林妹妹事後主動賠禮道歉來看,倒也並未因此著惱,往後多旁敲側擊幾次,總能種下因果。
話說,這元春省親之後,李紈就該和姑娘們一起搬到院子裡去了。
屆時她就是那園子裡的內務總管,再加上楊氏這個‘侍衛統領’,自己進出大觀園不說是如入無人之境,至少也是探囊取物一般。
只是進出雖方便,卻不好貿然接觸姑娘們,否則只會起到反效果。
嘖
偷香竊玉果然也是一門博大精深的手藝啊!
正想些有的沒的,邢岫煙端了參茶進來,一面把茶杯放在床前的方几上,一面柔聲稟報道:“寶兄弟差了麝月姑娘來,爺是要見一見,還是……”
“麝月?”
焦順琢磨著,寶玉若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多半就該派襲人來了,何況也沒說一定要見自己,索性就擺手道:“你問問什麼事兒,若沒什麼要緊的,就打發了吧。”
邢岫煙應了,重又去了外面。
不多時再次轉回裡間,表示已經打發麝月走了,又複述道:“寶兄弟想讓爺幫著問問,看工部可有什麼罕見,又不難仿造的物件——說是也不拘有沒有用,只消瞧著有趣就成。”
聽這要求就知道,必是皇帝給寶玉佈置的‘功課’。
唉
縱有經世之才也敵不過裙帶關係,想想實在令人心有不甘。
不過照這麼發展下去,即便賈元春依舊如原著裡那般暴斃,也還有賈寶玉和皇帝的關係撐著,屆時榮國府到底還會不會迅速衰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