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東邊,一會兒又飛到了院子西邊,甚至還嫌在地上打得不過癮,乾脆一個御劍,一個御氣,飛到半空中去纏鬥不休,讓人看的脖子都酸了。沒過一會兒,瞌睡蟲又找過來,木芫清邊毫無形象的大張著嘴巴打哈欠,邊百無聊賴地看看身邊的華老先生。老狐狸卻正看得聚精會神,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木芫清不由得氣餒起來,怎麼只有自己覺得乏味呢?看來自己還真不是習武的這塊料。
左右無事,木芫清乾脆趴在石桌上,從懷裡掏出一團絲線,又摸出一塊木牌,將絲線系在木牌上,手指穿梭不停,打起結子來。
眼看結子都打好了,那兩個傢伙居然還沒打完。索性也不管他們了,木芫清孤芳自賞地將打好了結子的木牌迎著陽光照了照,只見這塊木牌色澤陳舊,式樣古樸,纂刻的紋飾更是簡潔,只有寥寥幾筆,配上紅色的盤長結和長長的流蘇,倒別有一番古色古韻的趣味。
木芫清舉著這塊木牌是越看越喜歡,心想這身體以前的主兒也未免太寒酸了,衣服就那麼兩三件,一件像樣的首飾也沒有,哪裡還有什麼做女生的樂趣呢?這塊木牌雖說簡陋些,不過倒也別緻,掛在腰上做個裝飾也挺好的。
心裡正美著,不妨那寒洛眼尖,身在半空中就一眼瞅見這塊木牌,也顧不上鬥得起興的楚炎了,凌空撲下來,一把從木芫清手裡搶過木牌,聲色俱厲地問道:“哪兒來的?”
木芫清被他嚇得一愣,緩了一緩才回過神來,略帶點炫耀地回答道:“好看吧。我剛編的,手藝不錯吧……”
“我問你哪兒來的!”話沒說完,就被寒洛一口打斷了。瞧他那氣勢凌人的樣子,像是要把人一口給生吞了似的,連一旁的楚炎和華老先生聽見了,也都嚇得一愣。
寒洛平日裡冷麵歸冷麵,卻很少動怒發火,像這樣大聲斥責的樣子,自從遇見他以來,也還是第一次。嚇得木芫清心驚膽戰,一張小臉頓時變了顏色,小嘴努了努,怯生生地回道:“狗兒送給我的。”
“狗兒是誰?”
“山下的小狸貓精。”
“小狸貓精?他怎麼會有這東西?他又是從哪兒得來的?”
“他,他說他撿的。”木芫清嚇得要命,委屈地都帶了哭音。
寒洛卻不為所動,依然厲聲追問道:“撿的?哪裡撿的?”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誰知道?”
“洛兒,你慢些,好好說話。”華老先生最先回過味來,開口勸阻道。
被華老先生這麼一說,寒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面色一僵,忙轉了語調柔聲勸道:“芫清,你莫怕,是我莽撞了。來,你細細告訴我,這狗兒為什麼要給你這木牌,他又是從哪裡撿來的?”
木芫清深吸了兩口氣,這才穩住了心神,仔細想了想,解釋道:“昨天你們回來的突然,廚房裡備下的東西不多了。所以我特意跑到狗兒家裡了一趟,囑咐他今天多送些東西過來,順便把前幾日答應給他娘縫的枕頭也給他帶過去了。他見了那枕頭,心裡高興,就覺得欠了我人情,過意不去,就在他家裡翻來翻去,翻出這麼一塊不起眼的木牌來,說是他在山上覓食的時候發現的,覺著好看就撿回來了。給了我也算是一番謝意吧。我哪裡會知道他從哪兒撿的呀!你想知道?狗兒待會就來,你自己問他去!”說完猶自覺得委屈,怒睜著一雙杏眼,氣呼呼地瞪向寒洛。
“清兒你也別生氣了,寒兄他必是另有隱情,才會如此失態的。”楚炎也回過神來開口了,卻出乎意料地站在了寒洛一邊。勸完木芫清,他又轉向寒洛,說道,“寒兄,方便的話,給我們解說解說這木牌的來歷吧。”
寒洛衝楚炎微微一笑,算是謝過了,也不忙著解釋,先將手上的木牌遞給了華老先生,嘴上說道:“華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