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了:“還說,說,讓我,讓我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本想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圖個大家一笑了之,誰知話出了口卻變了味道,竟變得好像是她在向寒洛暗示著什麼似的,心裡更慌,臉上飛了紅暈,忙住了口不再說話。
寒洛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並沒有立刻搭話,只是又往前走了幾步,待走得更近了,緩緩低下頭來,一張薄唇就那樣漸漸向木芫清臉頰貼來。
木芫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手足無措,大眼緊盯著寒洛那張越來越近的俊臉,一時竟忘了眨眼,心裡也開始咚咚咚地敲起了小鼓,暗自感嘆道,都說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這話雖說得粗俗,卻是一點不錯,愛親人的狐狸也不會聲張哪。看寒洛這廝平日裡一幅冷冰冰不可靠近的樣子,哪知道發起騷來竟是這麼膽大妄為,也不管人家女孩子同不同意,悄無聲息地就強吻下來了。要不要扭過頭拒絕了他,假意矜持一下呢?可是,可是,難得寒大帥哥這麼主動,就不要不識抬舉,刻意做出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了吧。乾脆,乾脆,直接笑納了好了。主意打定,木芫清牙一咬,心一橫,閉上了眼睛等著被吻。
感覺到寒洛的臉湊近了,嘴巴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耳邊,吐氣如蘭,熱乎乎的呼吸直噴到耳孔裡,惹得心裡一蕩,大腦便如短路了一般,再也不能思考任何事情。
寒洛嗓音低沉,如同輕吟施法的咒語一般充滿了魅惑,只聽他在耳邊喃喃道:“華老先生這話,你聽聽就是,千萬莫要當了真。”
說完,起身退後,衝木芫清淡淡地點了點頭,嗓音也不再帶有任何溫度:“夜深了,你也早些睡吧。”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剩下木芫清一個人怵在原地,一動不動,兀自捉摸著,寒洛這傢伙整了這麼一出曖昧,把自己嚇得不輕,就只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著沒頭沒腦的?
“這,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木芫清呆呆地自語道。
因為夜裡睡得遲,木芫清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陣嘈雜之聲吵醒的。
不耐煩地推開房門,卻看見楚炎和寒洛兩人,一黑一白,在院子裡鬥得正緊,而華老先生則坐在一旁,事不關己地一邊閒看,一邊捋著鬍子點頭微笑。
木芫清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了,第一個反應就是,東窗事發了,這兩個人一定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打起來。因為心虛,她連忙飛奔到華老先生跟前,故作鎮定地試探道:“爺爺,他們這是……”
“哦,清兒你醒了。早上洛兒跟我說,你夜裡睡得遲,就不要叫你了,讓你多睡會兒。”華老先生不答木芫清的話,反而扯東扯西地說個不停,還不住地拿眼睛瞄木芫清,眼神中寫滿了欣慰與戲弄,彷彿是在說,清兒你老實交待,洛兒他怎麼會知道你昨晚睡得遲呢?莫不是你們兩個昨晚……
木芫清在他身邊待得久了,哪裡看不懂他那異樣的眼神,聯想起昨晚寒洛那反常的舉動,臉上一紅,卻佯作不懂,只是急切的問道:“爺爺你別打岔。他們兩個鬥成這樣,你怎麼也不管管?”
“他們兩個要切磋武藝,我一個老頭子去摻和什麼?”
“怎麼?”木芫清一愣,脫口問道,“他們兩個這是在切磋武藝,不是在打架?”
“清兒為什麼會以為他們是在打架呢?莫不是知道些什麼我老頭子不知道的內幕?”華老先生臉上帶笑,一再的追問道。
這老狐狸,一把年紀了,居然還這麼八卦。木芫清暗自衝華老先生翻個白眼,卻沒心情去搭理他,心裡止不住暗喜道,還好還好,只是切磋武藝,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看了一會兒帥哥打架,木芫清只覺好生無聊:這兩個傢伙,打架就呆在原地你一拳我一腳地好好打唄,卻偏生不肯安生,像兩隻蝴蝶似的,一會兒飛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