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狠角色,極其能幹,為此周宴還犒勞了我一個長假,我以不放心公司為由推掉了。
我與牧牧在家看電視等他。過了三點,果然門鈴響起。牧牧奔去開門。
他跟在牧牧後面進來。
我給他遞拖鞋:“謝謝你。”
他站在玄關說:“我就不進來了。還有客戶在等。”
我接過狗糧,拿出錢包。
“錢都記在周先生賬上。”他阻止我,“他有一位秘書,會按時來付錢。”
秘書?沈珺?
我看看牧牧,無法想象沈珺為LUNA付錢時是何種表情。
我說:“你見過他的秘書?”
他一愣:“沒有。怎……”
我連忙說:“沒什麼。隨口問問。”
牧牧在門邊等他。
“哥哥慢走!”
他逗她:“真乖,小天使。”
牧牧拿電視劇裡新學的詞彙答他:“你討厭——”
配合一個嬌羞飛眼。
我失笑。
他捂住胸口向後一仰:“不好,愛神之箭!”笑著同我告別。
我說:“慢走。”
正要轉身回客廳,手機鈴聲大作。我拾起一看,螢幕上閃著兩個字:周雪。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家企業現在的繼承人,周宴的異母姐姐。
我知此番電話未必好事,還是不得不接:“稀客稀客。姑姑最近在哪裡逍遙?好久沒有訊息。”
她劈頭質問:“我倒是想逍遙,放著關島豪宅不住,大老遠又飛回國來。你說,你與周宴怎麼回事?”
我將狗糧交給牧牧,吩咐她去陽臺喂LUNA吃飯。
我說:“什麼怎麼回事?”
她說:“你裝什麼傻?喜帖都送到我們這裡來了。紅紙黑字好生醒目,不用老花眼鏡都能看清楚。我只問你,你與周宴怎麼回事?”
我暗自佩服沈珺辦事速度。
“為什麼周宴會和那個女人結婚?”
我慢慢坐到沙發上:“這個你只能問周宴。”
她提高音調:“你是他妻子!木曉,哪怕為了牧牧,你就是鬧上吊也該拖住他。男人的心過了這幾年便不會再野。——你竟然甩手離婚!”
我說:“上吊的結果只會是我自尊盡失,被人看扁。該走的不會留。”
那邊傳來咆哮聲音:“周宴這個王八蛋!”
我安撫她:“我們約好,週末他必須回來見牧牧。他也確實做到。”
“實在不要臉。”她餘怒未消,“周家從來不出這樣的敗類。拋妻棄子,喜新厭舊……”
我說:“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但願他這一次能長久。”
她說:“你不知道爸氣成什麼樣。當年周宴要出去自立門戶,他私底下還向朋友誇耀兒子有出息。如今成了笑柄。”
我默然。
“你帶牧牧回來看看吧。”
我說:“等他們接受事實,新的自然比舊的好。”
她反駁:“胡說八道。”
“這是真心話。”
“木曉,你愛周宴,對不對?”
牧牧從陽臺進來:“媽咪,LUNA有毛掉在我身上!”
我說:“牧牧有事叫我。”
幸而她聽懂:“我另找時間再打給你。”
結束通話電話,牧牧正好走進客廳:“媽咪,LUNA是不是也學過鋼琴和芭蕾舞?”
我不解地看她。
“狗是不會學這些的。”我說,“它只要學會聽懂‘左手’、‘右手’和‘過來’。”
她很認真地說:“那,為什麼它要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