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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砰”茶杯直接摔碎在李氏的腳邊,嚇得她未完的話戛然而止。

空地上沒有人敢吱聲,噤若寒蟬的望著突然發火的陶老爺,多數人的心裡只想著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陶佑深吸了口氣,操著這個地方的方言沉聲問:“你和他是兄妹?”雖然有些生硬,但離得近的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世沒人知道陶佑其實是聽得懂這個地方的方言的,重生前陶佑有一度對這個地方的方言感興趣,跟著易為水學過不算短的時間。從李氏口中道出的賤字,令陶佑極其不舒服,他甚至不想聽完下面剩下的一個字。

易為水震驚的望著男人,心亂得很,沒人比她清楚,曾經的他是不懂這些方言的。心中隱約有個不好的猜測,但看到男人一副不認識她樣子,隨即壓下。

陶佑身後的猴子也有些驚訝,他聽陳管事說老爺是不會說這個地方的方言才挑了他來。

李氏哪敢說話,忙點頭。她和李村長是堂兄妹,這向來是她在上坡村橫行霸道的靠山。

“猴子,傳下去,今後他們家的蠶繭都不收了。”

李氏臉色大變,“為什麼?明明就是她……”雖說他不收,別人也能收。但這一帶的蠶繭都是陶佑收的。只有下坡村和她家的這麼一點蠶繭,說多又不多,誰會千里迢迢到這深山來。下坡村之前的事就是最好的借鑑,這事由不得李氏不怕。

陶佑嘲諷的望向李氏,又掃了眼空地上的人,用方言道:“這世上失去雙親的人不知凡幾,若是人人像你這麼短視,世人焉能安樂。”說著,轉向易為水,又看了眼林子,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好一會兒,才指著地上的籮筐,說的還是方言,“這些,你想送誰就送誰。”聲音說不上冰冷,但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說完,陶佑轉身走到馬邊,上馬揚鞭一下子跑離。

易為水望著他在馬上飛揚的背影,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感覺。她以為以他的驕傲,這次是過不去了。

所有人頓時都懵了,這算是沒事了嗎?好些人頓時圍上了那些常來收蠶繭,早已混熟的漢子。

“陶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他還要不要我們村的蠶繭?”

“他這樣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

來收蠶繭的人被眾人一個一個問題的,搞得都暈了。

林子也不安的悄悄地問認識的來收蠶繭的大漢,“陶老爺好像很生氣,還要我們村的蠶繭嗎?”想起剛才陶老爺看他的那一眼,狠厲得直到現在想起來林子也是寒毛直豎。

“這……老爺只說不要李村長和大狗子家的,沒說不收你們的,應該沒事的。”看到陶佑那麼生氣,其實大漢心裡也沒底,但老爺只要不說沒要,目前來說他們還是會照收。

得了肯定的話,上坡村的人雖然不安,但還是放心了些。

李村長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慢慢回味過來陶老爺話中的意思,頓時嚇得臉色如灰,這次可真的是把陶老爺給得罪狠了。

李村長嚅動厚得像快流油的雙唇,“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李氏直接癱軟在地上。

雖然說暫時沒事,但上坡村人望著易為水的目光又變了。雖然沒有吵起來,但有人忍不住就道:“村長,以後……有外人來,就別叫她出來了。”

林木自己也是滿心的無奈,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無力的重新閉上。

突然馬蹄聲響起,離去的男人再度回來,目光冷冷地掃了眼空地上的人,“以後若還有人敢拿失去雙親的人就是不詳之人來說事,他們……”看了眼李村長等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那個說話的人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他怕陶老爺聽到他剛才的話,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