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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和皮包,一本正經地舉起雙手。另一個警察走上來搜了我的身,揀起皮包和菜刀,讓我把手放下。其他警察在群眾的指點下四處追捕那些已作鳥獸散的爛仔。事情似乎結束了,我正準備老老實實跟警察上車,人群中突然衝出個青年,舉著支短筒土製手槍朝我臉打來。我來不及做出反應。只是本能地抬起胳脯護住臉,“砰”的一聲,煙霧瀰漫,我和旁邊的警察都被房屋面噴出的火和鐵砂擊中,唉喲一聲蹲下。我用胳膊擋了一下,還好點,只是下巴火燒火燎,胳脯上的皮肉被打爛了。那個警察毫無防備,慘得多,滿臉是血。開槍的爛仔沒跑遠,被別的警察抓住,毒打一頓,反銬上扔進警車。其他爛仔也被警察一一捕獲,陸續押上車。

警察把我和那個受傷的警察送到醫院,在夫給我簡單清理了創面,說我沒事,交還給警察帶走。在警車上,因為同事負傷而憤怒的警察開始打我。

在區的公安分局拘留所,我被收去了包括腰帶在內的所有物品,然後推入一間黑洞洞的大牢房,剛從亮處到黑處,我什麼也看不見,只得提著褲子站在原地。一個人用方言問我什麼,我聽不懂,他就罵我。我想找個地方坐下,一邁腳踩著了個人,那人狠狠踢了我下,我感覺到牢里人很多,但沒想到會有那麼多。我的眼睛習慣黑暗後,發現牢裡擠坐著有近百人,所有人都用敵意的目光看著我。在他們面前,我有雙重不利身份,既是新者又是外地人,更叫我不寒而慄的是,那幾個追趕我的爛仔也蹲在人堆裡,怪模怪樣地獰笑著。我身後是結實的牢門,無處可逃。我蹲下來,麻木地低下頭。我再次抬起頭時,那幾個傢伙已經圍坐在我身旁。陰險地、近在咫尺地凝視著我。有人開始不懷好意地輕輕撫摸我,我恐俱地跳起來,剛要喊看守,隻手捂住了我的嘴。我被按倒在地,騎住,身體各個部位遭到連續不斷的重擊,打得我喘不過氣來,一陣陣噁心,喊也喊不出來,我覺得要被他們打了,牢門窗開了,圍著打我的人立刻散開分頭坐發。一個看增露出增截臉往裡看,看到我就吼叫起來,叫我坐起來。一個看增露出半截臉往裡看,看到我就吼叫起來,叫我坐起來。我根本動不了,看守見吼不管用,嘩啦把門開啟,氣勢洶洶進來就是一腳,見我仍舊不動,就提著我的脖領把我拽起來。這時他發現我被人打了,臉上都是傷,就鬆開我,緩緩巡視牢裡坐著的幾十號人。他問誰打的我,沒有人吭聲,他指名問牢頭,牢頭指了一個打我的爛仔。看守把那個爛仔叫了出動,爛仔吵吵嚷嚷地為自己辯解,被看守打了個耳光,上了銬子關進小號。看守回來問我為什麼打架,我神志不清地只是要求換號,看守用方言罵了我幾句,沒理睬我,重新鎖上牢門。

門一關上,牢裡的人又圍上來揍我,這次是人人動手。我渾身疼痛,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只是捂住臉,任別人打。

我在牢裡蹲了一天,粒米未進,午飯和晚飯都被其他犯人搶去吃了。夜裡,只有牢頭和他的幾個朋友能躺下睡覺,其他人只能躑縮著坐著打盹,我則被擠到馬桶旁邊蹲著,牢裡幾十號人一天拉撒,馬桶裡的屎尿已經滿了,臭不可聞。不時仍有人擠過來小便,尿水就濺到我臉上身上。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是怎麼挺過來的,史記得不時昏倒,壓在別人身上,接著就是一陣痛打。

第二天警察來提審我,進了預審室,預審員看到我的模樣都愣了。我坐不住,對預審員提出的問題無法回答,痴呆地望著他,幾乎散瞳了。預審員只得中止訊問,找來一個警官,讓他把我帶回去。這個警官給我換了間牢房,允許我白天躺著,還給我找了些外傷藥拱上,我昏沉沉睡了兩天,第三天精神恢復了點,立刻被帶去提審,我看到馬漢玉也坐在預審室裡。

“怎麼樣,身體好點了!”預審員和氣地問。

我沒說話,低下頭。

問過一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