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武看起來有一種神秘靜宓之美。背甲與月光相互碰撞,濺出奇幻至極的五彩光芒,又熔入清冷的月色;頭顱長得頗像龍族,卻只有一支角,角上像楓葉般展開五個分岔,角的兩邊,圓潤的眼顯得相當溫和,閃動著不斷變幻的黑色光彩。
“心肅,把噬魂之書交出來吧。”仰望著心肅的玄武並沒有張開口,聲音,卻理所當然地響起:“那是我玄武族的至寶,王上不可能會讓你帶著它走出玄北國境之外的。”
“住口!”心肅猛喝出聲,眼中燃著熾烈的怒氣:“玄穹涼,你以為這幾隻驢不像驢熊不像熊的東西再加上兩隻玄武一堆死魂就能對付兩頭五爪龍嗎?現在立刻滾回黃泉關,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我今天就殺了玄北王——和你的夜兒!”
“兩頭五爪龍?不見得吧?”風華一挑眉,銀色長髮在月光下如水般波動著:“鳳蝶君,今天的事,和陰陽界無關,所以你不能插手!”年輕白虎碧色雙眼無畏地盯著我,表情,氣定神閒。
白虎風華,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鳳蝶君”這三個字,我連心肅都沒告訴過。
正覺得奇怪,玄穹涼開口解答了我的疑惑:“作為四神中唯一守望著亡者之國的玄武,必須來往於冥府與人間的我們,無法避免地會了解一些陰陽界的事。陰陽界中最負盛名的陰陽師之一的您啊,從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縛的鳳蝶君,為何要為一條卑劣的青龍停下腳步呢?請守好您的心,把它留給能與您共同分享永恆的時間的人吧。”
玄穹涼這是在用陰陽界中社交語氣與我交涉,看來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注視所有生命的盡頭,承載著比一切生物都漫長的生命的玄武,請別試圖改變我的決定。正如你守護著你的國家與種族一樣,我守護著我身邊的青龍,將他奉為至寶,不容傷害。”轉過頭,我盯著風華:“掌管風的力量,將一切都刻上時間之印跡的白虎,為何你要插手青龍與玄武間的紛爭?比起這兩者,也許你更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種族的存亡。”
明顯不久前才從玄北王那裡知道“陰陽界”的存在的風華根本就不知該如何與陰陽師打交道,依舊用那種散漫而不受拘束的方式說話:“我知道是你做了手腳——否則,西白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亂成一團,怎麼壓都壓不下來!”他眼中點起兩簇碧色怒火:“擒賊先擒王!先把你這邊解決了,西白國,自然就安寧了!”
“七王子,請住口吧。”玄穹涼打斷風華的話,“與陰陽師對話必須遵守一定的規則,否則是很容易中咒的。”他勸阻風華的時候我也趁機問心肅道:“喂,噬魂之書是什麼東西?弄得玄北國這樣緊追你不肯放?”
“是玄武族用來對付被召喚出的怨靈的法器。”他咬著嘴唇,從懷中掏出一卷陳舊的布帛遞到我手中,“那次……玄光召出亡靈在朝堂上大鬧的那次,我當時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居然出手阻止你對付那個亡靈……那時,你臉上露出一種又痛又急又傷心欲絕表情……我始終忘不掉。我後來想,你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有一大半原因應該是我那時的舉動傷了你的心。所以我想,乾脆我親自出手解決掉那個亡靈向你表明心跡——只要你明白我喜歡的是你而不是那傢伙,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真傻瓜!”我哭笑不得,只好召喚使令:“修羅,阿佑!去把那個亡靈解決了!”
修羅和阿佑出現在我身邊,卻只是面面相覷。
“怎麼了?”
“阿佑!去把那亡靈吃了!”修羅了出手如電,拎住阿佑的後頸向亡靈所在的地方就是一扔,誰知用力不夠,那小黑貓被扔到半途就轉身飛了回來:“才不要!那種怨氣沖天的傢伙就算吃了也不消化!修羅大人為什麼不自己去?”
“哼!泣鬼神只能對付沒有實體的‘純能量化存在’。那傢伙有主上給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