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記起此事,今天被妻子提及,更是加深了印象。此刻聽妻子說完素素匾上都題‘芳’字一事,雖說也覺得按照常理素素的這種做法有些說不過去,可想到單連芳當時不顧楊氏反對,強摘匾額一事。心裡仍是不爽,說道:“只不過提了幾個‘芳’字而已,哪裡用得著興師動眾的?我看你們女人就是事多。”
“老爺,話不能這麼說啊。”杜夫人道,“她什麼字不好提,偏偏就這個字?而且偏偏每塊匾都題這個字,這不是存心挑釁是什麼?反正我也沒有要拿她怎麼樣,就是想喊她過來問上一問罷了。老爺,我身為當家女眷,這一點權利總還有的吧?”
“是啊老爺!”單連芳也道。“我就不信她要不是故意的,還真就那麼巧了,總之不問清楚她,我可不甘心!”
杜青鶴聽了也不說話。端起茶盞來徑自喝茶了。
杜雲柯此時正在疑惑,不明白素素為什麼忽然這麼做,沒有道理每張牌匾上都帶上‘芳’字吧。不過他對素素的這種做法保持中立,想到從前單連芳因為楊氏的那塊帶‘芳’字的匾額而絲毫不講道理地就給摘換,他倒覺得總比單連芳強摘他人之匾來得沒錯。即使她這麼做了,也不過是她自身的喜好罷了。絲毫沒有損害到任何人的利益。
人影一晃,素素帶著寒香跨進門來,給杜氏夫婦請了個安道:“老爺太太喊妾身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單連芳怒瞪著素素,一臉的氣憤交加,心想看你這回還有什麼可說的!
杜夫人見素素到來,問道:“我問你,你好端端地為何忽然想起要替換牌匾?”
素素有些不解:“這,替換牌匾還要找什麼理由嗎?以前我在家的時候,想換匾的時候也沒有一定要找什麼理由啊。”她有些抱歉道,“我實在不知道太太還有這規矩,那……”又看向杜青鶴道,“老爺,我換都換了。我以為這是小事,只要老爺同意了,太太是不會反對的。”
杜青鶴聽素素說到最後的那句話,怎麼就那麼不順耳呢,想到明明自己同意了的事情,居然還鬧出糾紛來,實在是對妻子的做法表示皺眉,心裡大大不快。
“你少給我岔開話題!”杜夫人瞪視著素素責難道,“我來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的匾額都換成帶有“芳”字的?我問你,你到底居心何在?”
素素越發不解,說道:“太太這話妾身實在不明所以,妾身不過是按照是否合乎周邊景緻以及根據自己的喜好請人給題上了帶有‘芳’字的,然後讓工匠給安上了。怎麼太太竟懷疑到了我有什麼居心上來了?妾身愚魯,實在不明,還請太太明言。”
此時,杜雲和也已聽說了新嫂嫂院裡大改匾額題字的事情,而且每塊匾額必帶著一個‘芳’字,不禁拍手稱快。想到當年單連芳強行摘掉沁芳園的匾,直覺得這個新嫂嫂簡直就是替自己和母親報了仇。
聽說太太已經將新嫂嫂叫了過去,正要問她這麼做的緣故,他哪裡還按捺得住,乾脆跑過來湊湊熱鬧,看看單連芳會被氣成什麼樣子。一進來就聽單連芳板著臉道:“你不用在這裡裝腔作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針對我的嗎?”
素素看著單連芳不解道:“好端端的,我為何要針對於你?妹妹可不要冤屈了好人。”
“冤屈你?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用得著別人來冤枉了你?”單連芳怒道,“我問你!你為什麼把你那院的匾改成‘鎖芳館’?難不成你心裡很想把我鎖進你的院落,不讓我出來?說啊?!”
“妹妹這話從何說起?”素素辯解道。“我只是希望自己的住處能夠留住春常在,希望身邊的美景能夠長存,好花常開。一個‘鎖’字,代表了我想要鎖住春色及芳華。不讓它流逝,這是我一個美好的心願而已,怎麼就成了妹妹口中的那個意思。”素素表示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