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林麒的熊貓頭套裡為什麼會有洋蔥味。”
所有人都屏著氣不出聲。楊朵薇突然小聲說:“說不定是她自己弄的呢。”
蘇烈冷哼:“你是說,她自己蠢到用洋蔥來燻自己?”
“有可能,誰知道,為博得同情什麼的誰知道。”
“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誰幹的誰最好主動招出來。”
幾天後,我上完課從教室出去,看到蘇烈等在走廊外,千年不變的帥哥等人姿勢,靠牆,手插褲袋,一隻腳抵著牆,有一瞬間我覺得他長得像小栗旬,該死的我一呼吸心跳就加速,和旁邊偷看他的那些花痴女同學沒什麼差別。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等我,也許是為迎新晚會的事來找我麻煩,我低頭從他旁邊走過去,被他叫住。我停在走廊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回頭跟他說了聲抱歉。
“為什麼道歉?”他問,跟在身後。
“我做錯了,我滾到臺下。”我說。
“你沒聽到大家掌聲很熱烈嗎?你不算搞砸。”
從泰國回來之後,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面對面交談。他霸道地對我做的所有事,人格分裂似的****性格,讓我很摸不著頭腦。我停下來,忍不住頂他:“不算搞砸,你為什麼罵我?我收回我的道歉,現在換你跟我道歉。”
蘇烈怔了,大概沒想到他的好言好語換來我的惡劣態度,習慣性皺起眉毛。
“你吃錯藥了?”
“吃錯藥的人是你吧。”我很想正常跟他對話,可是做不到,到嘴邊的話說出來全變了味,劍拔弩張的味道像煮煳的飯。
他靠近我,為了不引起周圍同學的注意,儘量剋制語氣:“本來呢,我是有打算跟你道歉,不過看你沒什麼事,算了。”說完歪了歪嘴,長腿跨著大步趕超到我面前。我望著他離開的帥氣背影,恨自己不爭氣,又輸了。
不過事情好像還沒完。走遠的蘇烈又返回來,我站在原地,他看起來好像怒不可遏,難道他要打我嗎?他一直走到我面前,有什麼話遲遲難以說出口,憋了很久。
“這週五,我爺爺七十大壽,他邀請你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你聽好,是爺爺邀請你,不是我。搞不懂他有什麼毛病,也許是老年痴呆,才會邀請你。”
走之前他又加了一句:“週五下課我來接你’不許逃。”
蘇烈又恢復成撒旦公子,看他抓狂的樣子,我忍不住朝他的背影笑了。
蘇爺爺邀請我參加他的壽宴?我腦海中浮現的那棟城堡,從裡面散發出黑色的霧氣,上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這回不知道又要受什麼虐。要去嗎?能不去嗎?除非我長了一雙翅膀,翅膀也不行,蘇烈一槍就把我打下來了,哈利波特的隱形斗篷最好。
週五蘇烈提前給我發一條簡訊,三個字:別想逃。
我壓根沒想逃,我想得很通,蘇烈爺爺邀請我,老頭子還算蘇家最正常的人,慈眉善目的應該不會加害我,萬一蘇烈要整我也有老爺子給我做後臺。
打著如意算盤的我,下課後扛著一個袋子在教學樓外等蘇烈。十分鐘後他開車過來,看到我依然穿著平常服裝扛著袋子:“你麻袋裡裝著屍體嗎?”他一隻胳膊靠在車窗上。
“上次你買給我的裙子,我說過還給你的。”我忍住想罵人的衝動,拉開後座車門,把袋子丟進去,自己也坐進去。
蘇烈啟動車子,在後視鏡裡瞥了我一眼:“沒必要還我,我用不著,你可以留著。”他想了想又補充,“哦,我錯了,你還是比較適合男裝,穿這個比較像人妖。”
我們之間終於恢復了正常的對話,我心裡感到被打通任督二脈似的暢快。雖然這種正常的對話是建立在不正常的基礎上,別指望他會對我說一句好聽的話,好像他專門靠打擊挖苦我來治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