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遲遲沒有喝酒,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酒杯,似乎很是好奇的問道:“大官人,什麼可惜了?”
夢同學道:“這該是中土傳入的新式釀製產品吧?”
趙老闆點點頭,大讚道:“大官人厲害,酒未入口,便能夠分辨出來。是的,這酒的釀製方式已不再是單純酵,還需經過蒸餾工序,這樣,酒的產量雖然少了,但質量提高了,更加濃郁芬香。”
夢同學道:“所以啊,如此佳釀,卻平白無端被糟蹋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趙老闆微微一震,強笑道:“這酒雖是難得,而大官人卻也非凡之人,能獲大官人品嚐,實是此酒之大幸。”
夢同學道:“酒本是好酒,奈何,卻被人下了蒙汗藥。”
趙老闆臉上大變。
夢同學淡淡道:“放蒙汗藥也便算了,可是,偏偏,那個夥計的手勢太重了,拿不準分量,莫非,他不知道蒙汗藥是取蒙古馬的汗液提煉而成的,馬的汗夜本身就帶著淡淡的酸鹼,適量的使用,尤其濃度高的酒水可以沖淡其中酸味,可是,那麼一大把,好像恨不得把人立即酸死一般,味道那麼大,實在不夠專業啊。”
趙老闆張口結舌,他無法想象,光憑鼻子,就可以嗅出蒙汗藥的味道?
幸好,外面的大街之上,適時傳來一陣馬蹄疾奔之聲,他的不安神色總算給穩定了下來。
他霍的站了起來,一聲冷笑,道:“不管你是什麼人,敢砸我的場,你,死定了!”
蹬蹬蹬蹬蹬蹬——
瞬間,酒樓門前停駐了十多騎十多人,清一色的腰掛朴刀高麗官兵。
十多個精壯的官兵,步伐一致,刷刷刷的走進酒樓客堂,充分表現出他們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英部隊。
領的大漢臉型有點浮腫,不知是時常熬夜所致,還是經常被伺候家法使然。
他向趙老闆鞠了一躬,說了一句話,想必是確定是不是夢同學搗亂。
趙老闆點點頭,然後,準備往後退開,可是,他只是感覺眼前黑影微微一晃,他的衣領便給揪緊,然後,他感覺到了,他的身體慢慢的升起,他的雙腳已經徹底離地了。
然後,他還來不及進行求證他的腳還可不可以觸碰到實地踢蕩幾下,便已經感到呼吸困難,氣管幾乎完全被掐住了,都快窒息而死了。
他的臉瞬間漲紅,宛如血布。然後,他看見了夢同學冷冰冰的眼神,冷冷盯著他,好像一條吐著信子待人而噬的毒蛇。十多名官兵齊齊一愣,似乎,天下荒謬離奇之事,莫過如此!
當著威風八面能征善戰的高麗官兵,竟然,有人對他們保護的人出手!
這是,巨大的恥辱!
這是,體無完膚的踐踏!
桑桑桑桑桑桑桑桑桑桑桑——
眾官兵拔刀而出,把夢同學圍的團團轉,卻硬是不敢有一人冒然出招。
投鼠忌器,倘若趙老闆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們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夢同學手指微微放鬆,趙老闆獲得呼吸,宛如重生,激動萬分的拼命呼吸,但咋閉咋開的氣管,哪敵的住高氣壓的擠壓,不由倒灌而出,產生了猛烈的咳嗽。
夢同學一手提著他,一手溫柔的輕輕拍他的背,幫他理順呼吸,待趙老闆緩過氣來,他才緩緩道:“現在,趙老闆是不是有話兒要說呢?”
趙老闆道:“我,我,我都,都不知道,您,您的來意是,是做做什麼,您,您讓我,我,怎麼說,說,說什麼。。。。。。”夢同學道:“中午時候,在你這裡吃飯的那對被你扣押起來的夫妻呢?”
趙老闆呆了呆,表情沮喪,道:“我也不知道啊。”
夢同學道“嗯?——”
分明他的手又有了收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