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血流五步,只不過是美麗的傳說而已。
他需要再跨出一步。
但是,這一步,他需要進入兩個人的戰鬥識別區:西村白狼和酒井安德。
也就是說,坐在夢同學下的酒井安德和西村白狼二人由於還在專心吃喝,竹刀還是安睡在他們的腰間,他們跟夢同學一樣盤腿而坐,他們的手拿的都是筷子而不是刀,所以,他們危險區域去掉了三尺,只在二尺多一點的範圍之內。
大漢目光低垂,微微瞥了酒井安德和西村白狼一眼,迅將他們的危險度數降到最低,他完全有信心,即便是走進了他們二人的攻擊區,他們也來之不及拔刀對他動攻擊,反而,他長刀在手,已完全把他們掌控,隨時可以向他們出致命的攻擊。
就在大漢微微猶豫那一步該是不該繼續邁出之時,他身後的幾個小夥伴眼神露出了不同的目光,而這所謂的不同,也僅僅只是大野雄三跟他們三人不同而已。
那三位,都是一臉的輕蔑和譏諷,他們的意義不言而喻的:一個手握武士刀的偉大武士,居然面對兩個手無寸鐵的還在吃喝的人顧忌而猶豫不決,那簡直是對偉大的武士極大之侮蔑!
看他們那滿臉的不忿和不滿,估計,若非大野雄三在旁,他們會把大漢拉出來,痛打一頓,然後,嚴厲的警告他,以後,別在人前說認識他們了。
而大野雄三的眼神卻分明顯得凝重,一個合格的武士,面對陌生之人,尤其是握刀在手的陌生人,是絕對不能容許他進入威脅到自己的距離的。
如果容許的話,只有一個理由:這個陌生人即便是握刀在手,也絕對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這一刻,他嘴唇微動卻隨即緊閉,那是他的私心完秒了他的善良——他想提醒夥伴,卻更加想透過夥伴的犧牲換取更多有價值的資訊!大漢終於還是再往前踏出了一步——同時,他雙手全身力道灌注,刀鋒掄起——在他的刻意控制之下,度並不快,因為他要堤防酒井安德或西村白狼對他出手,好隨時應變轉向擊殺他們——事實證明,他的戰略沒有錯,率先動作的是酒井安德,他拿著筷子的手腕霍然猛抖,一道黑線爆射而起,目標是大漢的眼睛!
大漢吐氣開聲,一聲“呀!”
刀加倍,掄劈而下,他的理想很好,不僅要把那道黑線劈飛,同時更要把酒井安德的腦袋也一同劈落下來。
猛然,他感覺踏在前面的右腿傳來一陣鑽心劇痛,原來是酒井安德只是扔出了一根筷子,另外的一根他握在手上反手一遞,後先至插入了他的小腿腓骨貫穿而出。
巨大的疼痛,幾乎讓他跪了下去,雖然他以極大的毅力支撐之下,依然要把他手上的動作完成,但是,他的刀勢已經生了嚴重的傾斜,不過,值得寬慰的是,按照刀勢軌跡,沒有意外的話,傾斜的刀鋒可以劈砍到酒井安德的右肩,把他一隻手臂消滅掉!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西村白狼居然來了個神補刀——他右手一探,抓住了大漢後頭墊步的左腳足踝子,直接一抖一拉,把大漢整個高大神武的身軀連人帶刀直接拉扯的噗通一聲摔在地上——額,這是生死搏鬥嗎?這麼兒戲,還能不能好好戰鬥了?
這還不止。西村白狼順手往後一拉,大漢的身體擦著地毯靜電使然而暴閃幾許耀眼的電光,幾乎是亮瞎了人們的眼睛啊,很美,讓人不敢直視。可是,當大漢的身體沿著地毯溜達到了西村白鹿的旁邊,便不再美了,西村白鹿轉過身來,左手按住他的腹部好像要給他的身體做檢查一般,右手握住一個瓷碟如刀豎起,手起刀落,嗯不對,是碟落,噗嗤一聲,深深切入大漢的腹部,隨手拔出碟子,扔在一旁,大漢腹部血液汩汩流淌,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無氣息,眼睛卻還是大大的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三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