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西村白鹿手上沾了些許血漬,他搖搖頭,多多少少有點不滿意,把沾血的手在大漢衣服擦乾淨,才轉回身去繼續吃喝。
從大漢跨出那最後一步,到他被切腹身亡,人們看見的,好像是酒井安德和西村兄弟三人的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表演,然後,然後大漢就倒地死去了。
奇的是,大漢死的慘狀如斯恐怖,偏偏,卻讓人生不起反感情緒,而是驚歎!
原來,殺人,不再是恐怖的手段,而是一種極高的藝術啊!
大野雄三瞳孔收縮,他知道了,他碰上硬釘子了。
可以把殺人的暴戾演繹成為藝術,這得需要具備多麼高強的武技和強大的團體凝聚力,集於一體組合而成的默契啊!
即便是驕傲如大野雄三,他相信在五人當中,他的威信無人可比,但是,設若,他要求他們幾人完成好像人家那種默契,卻是無論如何都辦不到的。否則,剛才那大漢猶豫是否該踏出最後一步之時,他們的臉上就不會出現蔑視的表情了。大野雄三有了退意,畢竟,他的人生志向不在於此,跟一些硬釘子作以無謂的死拼,那簡直是浪費生命的消費。
可是,不想,站在他左邊的大漢咧嘴大罵:“八嘎,敢殺我們的人,宰了他們!”
這一刻,大野雄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笨蛋,我現在最想宰了你!
然而,那位大漢已經抽刀在手,其餘兩個也不甘落後,拔出武士刀。
此時此刻,倘若,他大野雄三軟蛋了,威信勢必一落千丈,他的理想與志向也同時消亡。
須知,此際,大漢的身死已引起了騷亂了,歌舞演員花容失色倉惶逃去,兩邊的包廂客人也走了大半,不過,總是有著一些比較膽大的又喜歡圍觀熱鬧的人留落下來,嗑著瓜子觀賞著他們偉大武士大野雄三怎麼個大展神威,把那些不知哪裡跑出來的鄉巴佬血的教訓。
觀眾的期望值是極高的,如若大野雄三此時臨陣逃逸,砸破了他們心中的神話,那麼,不用懷疑,他還沒有逃出大門,他渾身上下必然會被潑滿湯湯水水。
戰鬥,往往是被無數外在的因素所推動而生的!
多麼痛的領悟!
退無可退,無奈之下,大野雄三隻能夠拔刀在手,遙指夢同學,冷冷道:“站起來,拔你的刀。”
夢同學看了他一眼,掠過一絲稱許。
不錯,真正的武士,戰鬥的模式應該是莊重的。而非像剛才那個大漢那樣突兀咋起,便對人動殺手,那不僅有失武士的相互尊重,更偏頗有偷襲之嫌。
也正是這個原因,酒井安德和西村兄弟對他實施了殘酷的組合絕殺。
夢同學緩緩站了起來,一席人也齊刷刷站立,拔刀在手。
靠著門口這一排的四人是酒井安德,西村白狼西村白鹿兄弟和村上果仁。四人轉身凝神以對,冷冷的看著大野雄三他的三個小夥伴。
酒井安德古井無波之平靜,西村兄弟煞氣凌人之冷漠,村上果仁好戰分子之熾熱,宛如一座深不見底的煉獄,似乎稍微不慎墜落下去,將是萬劫不復。
空氣,彷彿突然凝固了,那隱形卻如同實質的壓迫感讓人幾乎窒息。
夢同學淡淡道:“大野雄三先生是吧?”
大野雄三道:“是我,你待怎地?”
分明有點兒心虛啊。
夢同學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們這麼打鬥起來,這座飯館自然會遭到破壞的,人家也是小本經營,我們都是有素質的武士,這麼做了,怕是不妥罷?”
大野雄三感覺表現大氣的機會來了,豪氣干雲,大聲道:“即便是把這店給拆了,我照賠便是!”
夢同學幽幽道:“可是,如果大野先生不幸死了,那該怎麼辦,我們可都是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