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得救了麼?哈哈,只要殺了你取了你的心頭血。引了先祖地魔力為我所用,那時還用在乎什麼寒洛?便是十個寒洛,也都叫我給殺了,哈哈哈哈!”
同一時間,和費莫父子纏鬥在一起的寒洛、楚炎、南宮御汜皆被驚得臉色煞白,脫口高呼道:“清兒!”一同棄了對手,不要命地奔了過來。
然而還未等他們靠近到木芫清身邊,便看到血液順著她的身體,一縷一縷彙集在一起淌到地上,又分作了七縷,分別淹過地上的呈北斗七星分佈的七星玉子棋,血色漸漸吞沒了七星玉子棋原本的顏色,將其一一染作了鮮豔的紅色。血液漸漸向地下滲去,在祭臺上留下七個血紅色的印跡。
北斗七星陣之間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縫,裂縫將地上地七星玉子棋連線在了一起,整個祭臺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裂縫越裂越寬,很快便有了一指粗細,七星玉子棋原地抖了一抖,一一落進了裂縫中,直墜地底最深處。而從裂縫中湧出了大量的紅霧,浮到了祭臺上空,漸漸凝成一道赤練。
隨著紅霧的湧出,整個祭臺破碎搖晃地更加厲害了。所有祭臺上的人沒有一個還能再立穩了不倒下去,在這從地底風湧而出的強大的力量作用下,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族的力量,頓時都變得渺不可言。
“哈哈哈,先祖地魔力,就要破封印而出了!”黑衣人地笑聲尖厲又瘋狂,明顯地,他已經被狂熱的興奮衝昏了頭腦。
木芫清趁此機會,強忍著胸口處的劇痛,暗自提了一口氣,猛地一揚手,將一直緊緊攥在手心裡地東西向黑衣人劈頭蓋腦地撒了過去。
黑衣人正在興頭上,且他剛才那一擊正中木芫清心口處,滿以為木芫清此時已經一命歸西了,哪裡會想到她還能掙扎著反擊呢。正得意間,不料被木芫清扔過來的那包東西打了個正著,立時便知不好,可還沒等他吐出一個“你”字來,便覺一個腥氣湧上心口,忍了一忍沒能忍住,“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你……”黑衣人剛張了張口,第二口血又接踵而來,“唔”的一下噴了出來。“我勸你還是在臨死前省省力氣吧。”木芫清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因為失血過多,一張消瘦的小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話也說得頗為吃力,“我剛餵給你的那包藥,叫做血茯散,它的霸道之處,不知道月柏毒魔,有沒有,告訴過你。一旦吃了或是嗅了,毒氣入侵,立時便將毒入五臟六腑,直要將你的內臟腐蝕殆盡了方才罷休,乃是號稱虎狼之藥的,毒術中的禁藥。三百年前你害的我娘慘死,外公遭辱,爹鬱郁經年,在你臨死前賞你一包血茯散,讓你死得更痛苦一些,也是你該得的吧。”
“你好沉的心機啊。為了替你娘報仇,不惜用自己引我過來,要與我同歸於盡麼?”黑衣人邊咬牙切齒地說著,邊大口吐著鮮血,卻根本不打算住口,“也好,這樣的話,即便是我要死了,也有你來與我陪葬!”
卷七、天長地久有時盡 一五三、一眼萬年
“給你陪葬?”木芫清冷笑兩聲,特意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你以為你這便能殺了我麼?”
只見木芫清胸口處,原本五個深不見底的血窟窿不知何時已經止住了血,正在一點一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著,很快便生出了新的肌肉面板,傷口復員地不可思議。
“這……”黑衣人心下大駭,又連吐了兩大口血。
“怎麼,月柏毒魔沒告訴你麼?血婆羅樹妖的血液,不僅有解天下萬毒的功效,更是療傷的靈丹聖藥呢。”木芫清的話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透著徹骨的寒氣,“真真不湊巧了,你眼前的這個人,恰好便是當今天下,少數幾個從你的魔掌下逃脫了性命,倖存下來的血婆羅樹妖中的一個。這是不是就叫做,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呢?”
就在木芫清說話的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