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將費錚逼急了惱羞成怒,會加害於木芫清。因為有了這兩重的顧慮,他們兩人雖然聯手相鬥費莫一個,一時之間卻也沒能討得多少好處去。
再看黑衣人那邊,正跟南宮御汜、蘿蔔纏鬥的正緊。
雖然南宮御汜功力尚淺,閱歷也不算是多豐富,比起功力深厚的黑衣人來說相差的不只一截。然而他的武功師承蘿蔔,如今師徒二人聯手迎戰,一招一式之間早在日常的練習中配合的天衣無縫,一個攻上時另一個便攻下,一個攻左時另一個便攻右,如此默契的打法讓黑衣人剛應付了這一個,那一個又緊跟著遞了招數過來,令他應接不暇。加上剛才為了啟動封印,他已經消耗了不少地妖力,如今被這兩人形如流水滔滔不絕的打法弄得苦不堪言,偏偏任他見多識廣,一時半會之間卻也無法辨別出蘿蔔的武功套路,只覺得他二人出招不按常法,似乎並不是妖界已知的部落中人,真真難想應對破解之法。是以他越戰心裡越驚,心裡越驚招式就越亂,一個晃神間,便掛了彩傷了胳臂。
費莫卻並不知道自己兒子存地那個坐山觀虎鬥的心思,一眼瞥見黑衣人肩膀上的血漬,心中大驚,忙緊遞了兩招,瞅了個空子,頭也不敢回地衝費錚大喊道:“錚兒,你還傻愣著做什麼?快來幫忙!”
“你爹已經在叫你了,這下你可再閒不下去了吧。”木芫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衝著費錚幸災樂禍道。
瞅費莫這著急的樣子,怕是並不知道自己兒子想要獨吞先祖魔力地私心吧。而費錚並不把自己地打算告訴費莫這個當爹地,是擔心他爹不同意,還是壓根就不準備分那麼一絲半點的魔力給自己的親爹呢?
不管費錚心裡打地是怎樣的算盤,都與她木芫清這個旁人毫無關係,他們這一夥兒人狗咬狗斗的越激烈,她便應該覺得更加解氣解恨才對。三百年前那場滅族的慘案,費錚他雖小並沒有參加,然而費莫和黑衣人,確是貨真價實的幕後主謀。她孃親的慘死,她爹這三百年孤苦絕望的生活,她外公遭受的暗無天日的對待,桃兒姨娘的流離失所,他們兩個人都難辭其咎!這醞釀了三百年的仇恨,便在今個月圓之夜,畫上句號吧!
費錚被他爹這麼一叫,再不動動手擺擺樣子就不太能瞞混過去了。只好慢悠悠,一步一捱地向黑衣人蹭了過去。
誰知那黑衣人一見費錚靠近了過來,立刻虛晃兩招,跟著足尖一點,身子向後輕飄飄地躍了開去,登時便閃身將顫鬥不止的南宮御汜跟蘿蔔兩人讓給了費錚。
費錚待到發覺中計想要後撤,卻哪裡還來得及?南宮御汜和蘿蔔二人出手猶如閃電一般迅捷。兩柄冰晶劍帶著凌厲地殺氣,一招緊似一招,招招都朝他身上要害之處招呼,他本事本就不及黑衣人,若再有一剎那的分心,登時便會被冰晶劍戳上兩個窟窿出來。
沒辦法,費錚雖然心底叫苦不迭,卻也只好迅速打迭起精神。硬著頭皮苦戰南宮御汜和蘿蔔。
而此時騰出手來的黑衣人卻已經穩穩地落到了木芫清身邊。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五指並爪,陡然向木芫清心口而去。
這一下變起倉促,木芫清原本還在一旁安安全全地看著眾人爭鬥,萬沒料到黑衣人會使計脫身,更沒料到黑衣人一得自由便會對她蹙起發難。待到看到他臉上那恐怖的神情,心知不好,趕忙要閃避時,卻哪裡還來得及?
只覺得巨大的痛意從心口處傳來。痛得她大張了嘴巴,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卻彷彿連聲帶也被撕裂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圓睜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胸前五個汩汩淌著殷紅色液體的血窟窿。
黑衣人一擊得逞,心下大喜過望,嘴角古怪地抽了兩抽,綻開詭異的笑容。他眼珠血紅。面色瘋狂猙獰如同惡魔一般。咬牙切齒地對著木芫清喊道:“哈哈哈。你以為寒洛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