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宮中備受寵信的角木宿主麼,如此聞名遐邇的人物,試問整個妖界裡知道的人還少麼?只是沒想到,原來木姑娘不只有角木宿主這麼一個身份。竟還是樹妖族地現任少主,更是九尾天魔狐寒聖的女兒。哦,對了,不能再稱你為木姑娘了,該是溫姑娘,或是寒姑娘才對,是不是啊?”那人開口調笑道,語氣輕柔。一雙桃花眼眯得越發得緊了。
“你,你怎知道……”木芫清登時心慌意亂起來,忙抬手揉了揉額頭,藉著胳膊的遮掩隱藏起眼底流露出的慌亂,不住在心底提醒自己道:莫慌莫亂,千萬不可自亂陣腳。
沉住氣,慢慢理一理,幾天前的回憶如穿石的細水一般漸漸回到了腦海中。還記得被藥倒之前,是在山洞中跟南宮御汜說完了話。又一起回了樹妖族中,各自回了房中睡覺……臨睡前,似乎隱隱聞到有些奇異的香氣,一來因為熬得太晚。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了,二來因著浮山那裡四季如春隨時都有鮮花異草盛開,是以便只當做是些花香草氣,也沒太在意便沉沉睡去了,如今想來。怕那股香氣便是迴夢仙香地味道了。只是那時中了迴夢仙香的。是隻她一個。還是另有他人?若是還有其他人,他們現在又在哪裡呢?該怎麼從眼前這蒙面人口中套問出來其他人的下落才好呢?
再往細裡想一想,她是樹妖族少主一事。原本便只有寒洛楚炎和南宮御汜他們幾個並樹妖族的人知道,而她是寒聖女兒這件事知道的人就更是寥寥無幾了,就是她自己,也不過是三天前才剛剛得知的,為何眼前這人卻能一口道出呢?看他說話的語氣和他對待自己的態度,定不會是三百年前爹和娘那樁秘密親事的知情人,那麼他又從何而知呢?除非是因為……
他一直都潛在樹妖族中,暗地裡將族中地一動一靜都掌握於心,是以才對她的事情瞭若指掌!
“溫姑娘你看起來臉色不夠好,是怎麼了,身子還不舒服麼?”那人見木芫清良久不語,便傾了傾身子,又朝木芫清靠近了一些,看似關切的話語中明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
“這個自然了,你也說了,我被你們下了藥剛剛才醒來,臉色又怎麼會立時便好?”就在那人說話地空當裡,木芫清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身子不漏痕跡地向後縮了縮,重又與那人拉開了距離,端出一幅鎮靜自若的模樣,故意風輕雲淡地問道,“就是不知道,除了迴夢仙香以外,你還搗弄了哪些卑鄙無恥下流的迷藥加諸在了我身上。我可不認為,你純粹是出於想與我結交卻苦於無門的好心,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藥倒了我後綁了我出來。說吧,反正你已經趁著我不省人事時將我帶到這裡來了,就算我想跑也不認得路,左右是跑不了了,不妨早些清楚了自己地處境,也好在藥效發作時心裡有個大概地計較,不至於驚慌失措地被嚇死……”
那人見木芫清刻意保持跟他地距離,也不介意,眯了眯眼,又緊跟著向前一步,再次縮短他和木芫清面對面的距離:“呵呵,果然是冰雪聰明的一個妙人兒。明明已經身處劣勢無能為力了,卻還在想方設法用激將法套我地話。難怪了,難怪你可以引得那麼多人跟逐花蝴蝶似的守在你左右,要想把你弄出來,還頗費了我一番心思呢。只是不知道,你的那麼多護花使者之中,能不能再多加我一個呢?”
說著說著,便動起手來了。他抬了抬胳膊,一隻白皙的左手便如鬼似魅般的出現在木芫清的臉旁,修長的手指故意掠過她的臉頰,在耳廓上稍作停留,最後挑起她耳邊的一屢長髮,隨手用拇指捻了捻髮絲,輕語道:“你躺了這麼久不曾醒來,頭髮也略略有些塵了,我竟沒想到要幫你梳洗梳洗,你看我多粗心。不如趁現在無事,讓我幫你……”
“阿嚏!”那人正自顧自地說著輕浮的話,萬沒料到木芫清會突然打出一個響亮且口水四濺的噴嚏來,他話正說得起勁,絲毫不曾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