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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這魂魄不全。本是不能再入輪迴重新成形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有這麼大地本事,竟能將不完整的魂魄再塑成形,這樣的本事,簡直可以媲美神力。更難得是。這本是一魂三宿的魂魄。竟也能巧遇重逢。重新結成一體。”

“重新結成一體?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雖被這把劍封印了上萬年不得自由,可是自從這劍入了你手之後。日日蒙你生氣滋養,又得你鮮血養護有加,假以時日,當初這劍加諸在我身上的封印今日已經消失了。我既得了自由,自當魂魄合一。我此時引你進來,便是為此。但有一點須告知於你,此前你能御劍傷敵,皆是因著我在劍中供你左右。你我魂魄合一之後,這劍便只能算是一把神兵利器,再不能飛劍傷人了。你此後要當心了。”

女子說完,身影漸漸變淡,最後化作一道白練,原地打了璇,忽地向木芫清飛射而來,透體而入,消失不見。

“這,這便好了麼?”木芫清有些心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心口,還是那個她,並沒覺得有什麼異樣之處。

許久沒有聽到女子的迴音,或許這樣就真的三魂歸一了吧。

只是,只是,木芫清忽然想到,她懵懵懂懂地被那女子帶到了夢裡,如今,可要怎麼出去呢?

而且,雖已心知自己是在夢中,可是為什麼剛才心口處傳來的劇痛還沒有消失呢?不僅如此,她只覺得自己全身,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都是一片火辣辣地疼,疼得她難以抑制的聲聲呻吟了出來。

這般難忍的痛楚,依稀之間,彷彿記得在哪裡見到過,或者說,曾經在哪本書上見到過類似的描述,似乎便是,迴夢仙香地藥效過後,似醒非醒之時的感覺。

這樣說來,莫非她能一直神遊夢中不受驚擾,便是因為中了迴夢仙香的毒了麼?

木芫清心下大驚。

陡然間,不知從何處出現一股強勢的力道,彷彿一隻看不見的大手一般,拉扯著木芫清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只覺得身子就像一隻被收了線地風箏一般,輕飄無助。

逐漸地,五官六感重又恢復知覺,木芫清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只是轉了轉眼珠,便聽得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嘻,你醒了麼?躺了這麼久,算來早該醒了。”

這聲音,似乎從前在什麼地方聽過。

到底是誰呢?

木芫清強忍著痠疼,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正對上頭頂上方一雙似睜非睜狹長地細眼。

而那雙略顯輕佻的眼睛下方,則是一方蒙著口鼻,黑漆漆的布巾。

卷七、天長地久有時盡 一四六、籌碼

“你是誰?虜了我來,是為著什麼?”木芫清沉聲問道。她見了這人的一身打扮,心知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問他這話也沒指望著能從他口裡得到答案,不過是想要藉著問話的當兒,穩一穩自己驚魂初定的心神。

“呵呵,木姑娘處驚不亂,氣定神閒,果然與眾不同。”那人被布蒙了臉,看不出他表情如何,可那語氣,卻是帶著笑意的,“雖說倉促之間藥下得重了些,然而卻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經事,一睡就是三天兩夜。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你若再不醒來,我還真要頭疼該怎麼弄醒你才好?“

“你叫我木姑娘,這麼說來,你認識我?”是熟人麼?木芫清暗自揣測道。

側耳細聽,只聽得四周寂靜無聲,別說人語,連鳥語獸語都不聞一聲;偷眼望去,只見屋子不大,陳設不多,土色的牆壁中夾雜著清晰可見的稻草杆,西面那面牆已經被灶火燻得漆黑,地上倒還算是幹靜;蹙鼻嗅嗅,滿是黴爛腐敗的難聞味道。看這樣子,此時她身處的這地方,似乎是荒郊野外裡的一座破落茅草屋。這人劫持到她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