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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二十年代北大校園詩人與四十年代西南聯大校園詩人的代表,並且以“低徊”的吟唱而為世人所稱道。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對《紅樓》詩歌裡出現的“低徊”詩風特別敏感;而在他看來,在新時代、新中國出現這樣風格的詩是“消極”的,說不定他還擔心這裡有自己的“不良影響”,這才有了“不大滿意”的表態。 txt小說上傳分享

燕園的三個學生刊物(16)

而《紅樓》裡的這些詩歌果然在反右運動中受到了嚴厲的批判,如我們在前文所引的《戀歌》、《回答》這一組情歌就被斥為是“男女間十分淺薄庸俗的調情”,而對《東陽江》的作者更是厲聲質問:“為什麼‘喜歡憂鬱地在樹叢穿行’?為什麼拼命歌頌江水的‘反抗’和礁石的‘驕矜’?為什麼表露著自己無限的憤慨、悲涼的情調?”翟奎曾:《評〈紅樓〉》,《紅樓》第5、6期。調子顯然比馮至高得多了。

馮至所提出的校園學生刊物應該大唱黨的讚歌,“成為保衛黨,保衛社會主義的一隊尖兵”的期待,在編輯部改組以後的《紅樓》,特別是《浪淘沙》的編輯工作中,得到了相當自覺與完滿的實現。《浪淘沙》曾特地編輯了“媽媽生日好”的專欄:“把我的心,/給你獻上”,“我用生命為你歌唱”,“我們永遠是葵花,/共產黨永遠是太陽。/誰要侵犯太陽,/誰就只有自取滅亡!”《“七一”,把我的心給你獻上》(據大字報改寫);莽:《給黨》;狄葵:《太陽頌》,《浪淘沙》第3期。而對右派的###,更是不遺餘力,而且是詩歌、小說、通訊報道、雜文、寓言、諺語、評論……各種文體一起上,確實充分發揮了“尖兵”的作用。

最後要提到的是《浪淘沙》社與北大校刊合編的《粉碎〈廣場〉反動小集團》,裡面彙集了7月19日、20日全校批判大會的全部發言,可以說是對以《廣場》為中心的北大右派的一次組織上與思想理論上的總清算。特別值得注意的是批判者所提出的觀點——

1。 “知識分子只有接受馬克思主義,與工農大眾相結合,用無產階級思想來改造自己,走社會主義的道路,才能達到救中國的目的。這就是五四的精神與傳統。”汪子嵩:《誰是真正五四精神的繼承者?》,收入《粉碎〈廣場〉反動小集團》。

2。 “只有共產黨的領導才能解放中國,只有共產黨才能領導中國走向社會主義。###就是賣國,就是亡國,就是民族的大災難”,“檢驗社會主義的真假的關鍵在於:是否有能實行無產階級專政的黨,真正的馬克思主義的黨的領導”。何鍾秀:《黨的領導是建設社會主義的根本條件》,收入《粉碎〈廣場〉反動小集團》。

3。 “‘思想解放’這個沒有階級性的口號,在不同的階級那裡意義是不同的。對於我們,思想解放是從一切反動階級的思想統治下的解放,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指導地位的確立,而資產階級右派則相反,是要動搖和推翻馬克思列寧主義原則在我們國家生活中的指導地位,代之以資產階級的思想。”“在我們今天絕不存在所謂爭取‘思想解放’,進行所謂‘思想解放運動’的問題,而只是存在繼續改造思想的問題。”劉螢:《斥右派分子所謂“思想解放”的謬論,為保衛馬克思列寧主義而鬥爭》,收入《粉碎〈廣場〉反動小集團》。

4。 “在我們的社會里,極大多數人民享受了真正的民主與自由,只有少數反動分子沒有‘民主’,這原是很清楚的,是完全合理的”;“這一小撮人所要爭取的民主,是為已經死亡的地主階級爭民主,是為正在消滅的資產階級反動派爭民主,是為反革命爭民主,是為帝國主義向我們爭民主,是為他們的反動思想、反動言論爭民主”。汪子嵩:《誰是真正五四精神的繼承者?》,收入《粉碎〈廣場〉反動小集團》。

以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