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家人還可以相會,也算一種奇蹟了'
這不又和剛才一樣嘛。
我們在喝茶時間露了個臉。爸爸正笑嘻嘻的、不過仔細一看的話,會發覺半邊臉正抽筋著。因為、媽媽正坐在邊上。媽媽並不是最近的胖樣子,而是恢復以前她本人在控制身體的體型。用叨叨絮絮的話正虐待著爸爸、對著我們則是一臉笑容。不過、那有點可怕。對。這才是媽媽的可怕之處。這三年間,習慣了爸爸扮演的媽媽。雖然爸爸也像表現出媽媽的可怕之處,不過當看到真貨的時候、才覺得爸爸的根本不算什麼。
然後、我們——我和真正的里美、還有森川前輩,正對著爸爸和媽媽。前輩為了讓我和里美不吵架,便坐在了正中間。我用右半身死死地黏著前輩。我則是穿著學校的制服、制服指的當然是水手服咯。穿著制服的前輩被我這麼一黏、姑且算是擺了個笑臉,不過笑的有點牽強、都是里美的錯。里美也用著不輸給我的方式,左半身也是死死地黏著前輩。真是的、不要打攪我們。明明是後來的。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的說。接近前輩的、然後(那真的只是單純的事故而已、不過就結果而已)把前輩拉到這裡的,不都是託了我的福。說真的、里美本來是沒有出場機會的。
'不過呢'
不懷好意地、挪著屁股的前輩說到。
'御子柴家的各位、到頭來,一家子都是殺人犯。都聚集在這裡了。……不、我也沒有資格說別人就是了'
正是如此。笑吧。
里美在三歲的時候,就把我殺了。我則是稍微出了點差錯把先輩給殺了。前輩則是靠瞬間判斷(算是一種正當防衛)把真紀給殺了。
媽媽因為神經過敏把爸爸給殺了。爸爸則是為了讓自己的人格從世界上消失而把里美的身體(操縱者是真紀,我們則是在身體里美)給殺了。
都是在刑法上可以定罪的罪行。我們無人都是把某個人殺了,才會在這裡。
因為前輩說的話很可笑,我變得相當愉快,大家好像也是這樣的。
'呀、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說話話的前輩也笑了起來,到頭來五個人都笑了起來,成了笑聲大合唱了。
'啊、哈~哈哈哈哈'
'喔呼呼呼呼'
'哇哈哈哈哈'
一道光射入眼簾。是藥效過了嗎、真紀微微睜開眼睛。喝茶時間的幻想頓時飛散。媽媽的樣子、爸爸的樣子、里美的、森川前輩的——那份溫暖也隨之消失。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的風景。白色的天花板加上白色的牆壁、白色被子的床。而我則睡在穿上。感覺到自己的體重、感覺到手腳的存在。
(啊啊、醒來了。明明還在做著一個好夢的說。)
爸爸曾在睡醒的時候說過這話。我也是相同的感覺。還想在看一會而夢。話說、那真的是夢嗎?
(我也做了個很愉快的夢啊)
里美也這麼說過。對啊。現在的我正處於是夢非夢的時候,大家在把同樣的茶水時間的幻想用心描繪著,透過'內心之聲'來交流著。都是託了真紀(也就是媽媽的身體)收到那個藥的作用,而讓大家都進入了非夢是夢的狀態,才會共同編制了那美好的幻想。
藥效一消失,從夢中醒來的話,我們之間又剩下聲音而已了。共有的身體是媽媽的,控制她的人是真紀。我們只能更隨著真紀而已。她要是擺成大字的話,我們也只能跟著擺成大字。五個人擁有相同的感覺。
'我明明是……森川真紀的說'
真紀又嘟囔到。
'我才不要變成這樣的大嬸。里美那孩子的身體也比這個強多了……'
(竟然說我是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