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具體如何動作會視情況而定,自當盡力而為。”
在他人的屏息之中,嶽松引出自己的一部分神念,循著歐陽明珠身上的咒術痕跡,進入那人工構造出來的夢境之中。
這所謂的夢境其實是結合了當地的情景所構造出來的虛擬空間,如果是在意識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自然能發現周圍環境的種種不對之處,但如果是當前這種記憶被封印,三魂七魄之中大部分都陷入沉睡的狀態下,只要不被特意打擾,還是很容易被糊弄過去的。
在這片有方圓十里的綠水青山之中,一個不大不小的瓦房面前,一對看起來像是夫婦的男女正在和嶽鬆緊張的對峙著,那個婦人打扮的女子正一臉茫然的看著嶽松,而那個一身南疆服飾的男子則是握緊拳頭,對著始終用平穩語氣快速說話的嶽松怒目而視,在嶽松身後,動盪的空氣直接形成肉眼可見的漣漪,還隱隱有細小的紫色電花在閃動,似乎是要將嶽松吞沒進去。
“……所以,歐陽明珠,你的枕邊人實際上應該就是你的殺父仇人,他殺了你父親之後,便施法困住了你的靈魂,讓你們兩人能在這陣法形成的虛幻空間之內做一對夫妻。”用盡可能簡單的語氣把這之前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嶽松面無表情的看著捂著腦袋的歐陽明珠,她被之前的話語激起了一部分封存起來的記憶,但術法未解,這樣做只會加劇她的痛苦。
面露焦急之色,縱然數次怒吼“別說了”,並嘗試著直接直接將其驅趕離開夢境籠罩的範圍,不料來人的精神修為相當強大,更是卑鄙的直接和明珠的肉身相連線在一起,強行撼動,在場所有人的精神都會蒙受影響。
所有的真相都已經揭穿,嶽松已經不準備繼續在這動盪的夢境中停留下去,聽著那捂著腦袋的女子痛苦的喃喃自語聲,嶽松直視著那個面容算得上英俊的南疆男子道:“虛幻的過去支撐不起你和她的生活,你這種自私的行為,只不過是在傷害著她!”
“閉嘴!”面容扭曲到了可怖的地步,一聲暴喝之後,本來站立在床邊的嶽松猛然睜開雙眼倒退了兩步,在劇烈的兩聲咳嗽之後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仙長!”兩人同時出口驚呼,嶽松則是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表示自己無事,同時感慨道:“這苗疆的巫術果然霸道,但更狠的,卻是那份自傲的心智!”坐回椅子上,嶽松把夢境中的一切簡單敘述了一遍,果不期然的引發了那個母親更高的怒火:
“那個無恥賊子!先殺我夫,又以這種卑劣的行為拐走我女,如此獸行,合該受天誅而亡!”滿面赤紅,久病的瘦弱身軀中仍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她雖是依舊坐在自己女兒的身邊握著她的手,那狠狠的一跺腳依舊帶來了一聲脆響。
“人毫無疑問是個壞人,但那份自以為是的感情倒未必是虛假的。”之前受到震盪的精神平復了回來,嶽松伸手指了指提就躺在床上的女子道:“看,她不還是醒過來了嗎?”
驚愕,完全無法想象的事實確實發生了:在一陣痛苦的低吟聲過後,躺在床上數個月都沒有動過的歐陽明珠張開了眼睛,意識重新迴歸閒置的身體,全身上下的痠痛感立刻讓本來就處於朦朧中的意識陷入混亂,那令人煩躁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
嶽松在留下一句“讓她休養調理一段時間”之後就離開了這間房子,到外面的院子裡去呼吸些新鮮空氣:這種情況算得上是在意料之內,說出口的真相已然撼動了那並不完美的記憶封印,厲江流最後強行將嶽松推出夢境同樣影響到了陣法的執行,處於沉睡狀態的魂魄已然甦醒。
記憶一旦再度覺醒,想要再度將其篡改就不是多容易的事了,接下來,厲江流將會不得不說出前因後果,而這一切都分明之後,他會做出現在的選擇就不足為奇了。
老僕從房中走得出來熱淚盈眶,比之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