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讓嶽松不想過多評價,能自以為是到這個地步的人確實少見,自己雖然來的有些晚,但好在還能救下這歐陽一家的母親。揭下了歐陽家貼在城門口的告示,嶽松繼續以醫生的身份登門拜訪。
雖說現在的身體看上去和醫生不太搭調,不過看上去反倒更像某些能人異士,在病急亂投醫的人們面前同樣有些可信度,尤其是現在那已經開始敗落的歐陽一家之中只剩下的從小便在家裡工作的一名老伯擔當門房等一系列職責,艱難維持這個家的運轉。
“哎,自從那個告示貼出去之後,往來數個名醫都查不出任何問題,現在連夫人都病倒了,這個歐陽家難道真的就要徹底敗落了不成?”頭髮鬍子皆已經花白,現在整個家裡唯一受到信任的鐘伯憂心忡忡的說道,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姐陷入無可解釋的昏迷之中,家中的老爺又是莫名慘死,現在更是連夫人都臥床不起,一個原本美滿幸福的家就這麼徹底的毀了。
隨他進入院子,嶽松先是去看了看這家的主母,一是診病,二是向他們確認自己的身份。雖說算不上什麼名醫,但對於基礎的醫理還是有所瞭解,普通的疾病完全可以透過用自己的真元去打通對方經脈來進行治療,至於複雜一些的複合病症,至少也能將其緩解。
“夫人主要還是積勞成疾,同時心火蘊於體內不得發散,安心休養即可。”診脈的結果就是這樣不鹹不淡的內容,不過渡入對方體內的一縷真氣還是讓臥床不起的中年婦人感覺好了很多,從而感激的出聲道:“多謝先生,我無關緊要,還請先生趕緊去看看小女究竟如何,她若是不得康復,我又如何能安心呢!”
“貧道自當盡力而為。”
在那名老僕的帶領下,嶽松進入這一處小姐的閨房,看到了閉目躺在床上蓋得嚴嚴實實的一名少女。從她昏睡不醒到現在已經過了數月,這段時間的飲食相比於平常極大的縮減,但相當奇怪的是,那嬌豔的容顏卻並沒有任何變化,整個人的生理活動彷彿凍結了一般。
在一旁的老僕對於這種狀況憂心忡忡,他也能感覺到這種古怪的狀況彷彿是中了某些邪術一般,但只是普通人的他們對於這種狀況仍是無能為力。
再探脈相,對於預料之中的情況有所驗證,指尖點上眉心,對於當前的情況更添了解:果然是奪魂咒術纏身,神魂已經離體不知去往何方,但肉身和靈魂之間依舊存在緊密的聯絡,那有別於中土的咒術凍結了身體的活動,從某種意味上來說,這甚至可以達成另一種意味上的長生不老。
把自己的發現用簡單易懂的話向這家人做了說明,順便拂出一股氣勁,讓他們依舊保持原狀,不要做無謂的懇求舉動:“這種奪魂咒術既然奪取了大小姐的神魂,那麼就必然是將其禁錮在某一個地點之中,只有將位於某地的封印,或者說陣法解破,她的神魂才能迴歸。”
然後,嶽松依舊是用相當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對於這種夢境溯源的法術並不擅長,若是強行解破,就很有可能對雙方的神魂造成損傷,我們付不起這種代價。”對方所採用的咒術方式有別於中原道門的傳承,霸道詭秘之處,一時之間確實難解。
而就在他們臉上的表情轉為失望萬分的時候,嶽松話頭一轉,又重新讓他們燃起希望:“所以接下來就必須要找到對方佈置在某地的陣法,要麼將其強行破解,要麼就是讓對方主動解開法陣。”
“主動解開?”愣了一下,便是面露苦笑,同時眼中迸發出灼人的恨意:“那個妖人賊子害我一家,又如何肯大發善心的將我女兒放回?現在我這一家,便盡皆拜託予仙長了!”雖是身體虛弱的幾乎下不了床,這一家的女主人仍然堅持著站起身來向嶽松深深一拜,旁邊的老僕也是同樣。
嶽松坦然受這一禮,便是直言道:“我接下來會施法直接進入困住她靈魂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