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知道南夜爵的脾性,也不過就是發個火罷了,她垂下頭, “對不起,先生。”
“不能怪她,是我自己先回來的。”
“你精神很足,是不是?” 男人將她攔腰抱起來,容恩雙手按住小腹,騰空的暈眩感令她幾乎就要吐出來, “你放開,我自己能走。”
南夜爵大掌緊握住她腰側,王玲在邊上將容恩的鞋子脫下來,她便像是個孩子般被他抱往二樓。
“還痛嗎?” 男人正邁上樓梯,目不斜視問道。
容恩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窩靠在男人胸前,鼻翼輕闔,聲音也很弱, “痛的。”
悶悶的,由於是虛弱,聽在別人眼裡,倒像是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男人冷毅的嘴角不由勾了下,南夜爵比誰都知道,這個女人他放不了手,要她先跨出一步怕是要比登天還難,他既然做不到拋之棄之,堅持到最後,還是隻能丟盔卸甲。
什麼摧殘、虐死,都只是口頭空話罷了,容恩在他手裡,南夜爵是半點都不肯傷的。
他想了想,發覺自己純粹就是找虐,什麼樣的女人不好找,偏偏找了塊石頭。
來到二樓主臥,他將容恩輕放到床上,再將被子給她蓋上,她要安靜地躺在被窩裡動也不動,南夜爵回到書房將電腦等東西拿過來,然後也脫掉鞋子上了床,在容恩身邊開始辦公。
他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敲打著鍵盤,偶爾會回過頭去看看她睡得好不好,容恩翻個身,蹙起的眉頭感覺到身邊的熱源後,緩緩收起撫平,她腦袋在枕頭上輕輕蹭了下,臉就靠在南夜爵腿邊,睡得十分安詳。
爵式才剛收回來,南夜爵自然有很多事要做,他單手支起下巴,睡在身邊的容恩應該是感覺到冷,她冰涼的雙手穿過男人的腿,將它當個熱水袋般抱在懷裡面,膝蓋曲起後將南夜爵的小腿夾在雙腿間,這樣一來,果真暖和不少。
同她睡了這麼久,南夜爵不知容恩還有這樣奇怪的習慣,她如今就像是無尾熊般掛在他腿上,睡相也不見得多老實,嘴巴微微張開,唇瓣紅潤潤的。
南夜爵沒有動靜,伸出手在她臉上輕撫,拇指劃過容恩細嫩的臉頰,她輕聲嚶嚀,小臉在男人腿上摩挲幾下。
這種心安,令南夜爵忘記了當初掉入黑暗中的恐懼同絕望,他以容恩對他的仇恨換得了她的重生,也許,他死過一次,這就是代價吧。
這一覺,容恩睡得很久,王玲準備了午飯,期間來敲門她都沒有聽見。南夜爵睡相安穩,容恩又抱著他的腿不肯撒手,他便讓王玲自己下去吃飯,他則留在這陪著容恩餓肚子。
醒來的時候,夕陽西下,已經接近黃昏。
御景苑的位子,不論是看日出還是日落,都是絕佳的,容恩打著哈欠睜開眼睛,黃昏時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穿進來,更加帶著種慵懶散漫的氣息,她抬起頭,就見南夜爵正靠在床頭,雙手放在筆記本的鍵盤上,眉頭擰著,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男人精緻好看的嘴角抿成一條線,越發顯得他嘴唇稀薄,鼻子很挺,臉上肌膚透出與其他男人不同的細膩,南夜爵並沒有發現容恩已經醒來,她也從沒有發現,男人認真工作的時候,會有這樣的一面。
人事往往如此,太多東西被自己的雙眼矇蔽,驀然回首,才會有那麼多的感觸良深。
容恩意識到自己雙手的動作,她的兩條腿,還夾著南夜爵的小腿不肯放,方才是睡著了,所以一切都顯得自然而毫無意識,這會徹底醒了,再維持這樣的動作不免有些尷尬,她又不好一下子抽回去,只得微微鬆開了手,想要假裝翻身的時候,換個睡姿。
“醒了?” 男人醇厚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來。
容恩兩手依舊還抱住他的腿,她抬起頭,先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