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雨會嚴懲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司芹若是不死,他就讓那些傷害再次上演一遍,總之,他會拆散我們,並讓他終生沒有好日子過。”
容恩仰著頭,彷彿看見司芹鬆開手的時候,那翩然而下的決絕身影。
“你不覺得,她的死和你也有很大的關係嗎?”夏子皓扭過頭來,通紅的眼睛睨著她。
容恩被那樣的視線盯著,全身好像被打出很多個洞來。
“南夜爵這麼做,就是能讓他自己心安理得,他以為這樣償還了對飛雨的愧疚,他就能毫無負擔的和你在一起,他逼死司芹,換來自己的救贖,究根到底,同樣也是為了你!”
容恩在他的逼視下,退了很大一步,後面就是幾十級的石階,她差點跌落下去。
對司芹,她本來就是心存愧疚的,那天在欲誘,夏飛雨若不是因為自己而羞辱司芹,所有的人都不會有今天。
墓區內的松柏,四季常青,容恩順著石階一級級走下去,很多事,追根朔源,都是相互間脫不了干係的,司芹,是個悲劇,而他們。都是那些在幕後推動的手,誰也別想明哲保身。
夏子皓回過頭的時候,容恩已經走遠了,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蕭瑟的墓區內,只看得見那頭烏黑的頭髮,迎風輕和。
他呆坐在司芹的墓前,手背上,一個個傷口來不及結痂,又溢位血來。
“芹,對不起,”他撫著司芹的照片,“我是不是讓你走的不安了?你和妹妹都是我愛的人,這是我能為她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她愛南夜爵,可我看得出來,南夜爵並不愛她。飛雨有錯,他也有錯,他才是促成這件事的真兇,我們得不到的愛情,他也不配……”
墓碑上,選的是一張司芹的生活照,這是她最安靜的樣子,眉目含情,笑容純淨,她想讓容恩幸福,可是現在,她看不見,她關心的人,難道要開始新的自相殘殺嗎?
回到御景苑,王玲正在準備做飯,空蕩蕩的客廳內因為有了這抹忙碌而顯得沒有那麼冷清,外面在下著雪,窗戶上面結起冰霜,容恩也習慣了在冬天開暖氣,她穿著毛絨絨的兔頭拖鞋,靠在沙發上沒多久便沉睡過去。
南夜爵回來的很準時,王玲見容恩睡著,沒有叫醒她,拿過男人的外套掛起來,南夜爵穿著純黑色的襯衫,得體大方,包裹著健碩的身材。
他小聲來到容恩身邊,居高臨下睨著她。“睡多久了?”
“估計有半個小時了。”王玲答道。
南夜爵抿起薄唇,臉色有些陰暗,“睡了這麼久,你不知道拿條毯子給她蓋起來麼?生病了怎麼辦?”
王玲方才也是忙糊塗了,她垂下頭,“對不起,先生。”
南夜爵揮下手,他向來對她不算嚴苛,王玲拿出疊好的毯子過來,男人接過手後將它蓋在容恩身上,剛要抱她起來,她就揉揉眼睛,醒了。
她黑亮的眸子顯得很有神,容恩將毯子拿到邊上,南夜爵挨著她坐下去,“怎麼睡著了?”
男人的嗓音充滿磁性,容恩原是等她回來的,卻不想太累,竟然睡了過去,她臉頰紅撲撲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嘴唇紅潤有光澤,南夜爵太久沒碰女人,這會見了,自然獸性大發。
他手臂圈著容恩的肩膀,低下頭,攫住她的唇。
舌尖還沒有探進去,容恩就能感覺到他絮亂急促地呼吸,壓向他的胸膛起伏不斷,渾濁的氣息帶著熱源侵入她頸間。
王玲關著廚房的門,南夜爵手指上的尾戒順著容恩的毛衣下襬鑽進去,手掌緊貼細膩的肌膚,雙重刺激下,男人喉間輕吼,將她用力壓在沙發上。
容恩伸出手,捂著男人的嘴,南夜爵將它拉開,她便側過頭去躲開他的吻。
“我不做,只是親幾下。”
“南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