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場。
容恩雙手環著南夜爵的脖子,“對司芹來說,也許,這樣真的是一種解脫。”
他本以為她會鬧,至少會哭,“恩恩,每個人面對的方式不同,活著,有時候確實比死了還難受。”
回到車內,南夜爵開了暖氣,容恩的雙手還是冰涼,他一個個手指給她捂熱,放在唇邊,再細膩地搓揉。
“你說,為什麼我們就是留不住她呢?”
“是她自己想走了,她說累了。”
容恩也覺得累了,她靠著座椅,沒多久就睡過去,南夜爵在車內坐了很久,他撥開容恩額前的頭髮,傾過身去,輕輕吻了下。
不帶任何情慾,薄唇刻上,便離開。
這場訂婚宴,掀起了滿城風波,司芹就這麼走了,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夏子皓不顧家裡的反對,毅然替她處理後事。
容恩希望她能和奶奶葬在一起,下葬的那天,就他們兩個人。
短短几天,夏子皓整整瘦了一圈,毫無精神的樣子,頭髮垂著,眼睛裡面黯無光,容恩看著不由心酸,卻也強忍住,只是紅了眼眶。
墓碑上,司芹淡淡地笑著,只有在這時候,才能記住她恬靜的模樣。
她就葬在奶奶的邊上,可以每天每夜都陪著她。
夏子皓坐在墓前,頭靠著司芹的墓碑,“你如願了,這輩子,我都會記著你,你刻在了我的心上,再也拂不去。”
容恩轉過頭去,寒風蕭瑟,道不盡的悲鳴齊聲嗚咽,悽楚無比。
“你知道嗎?其實司芹可以不用死的。”
容恩懵懂,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裡面的意思。
“她是被逼死的,”夏子皓幽黑的眼眸直射向容恩,令冷頓覺膽戰心驚,“我訂婚的那天,她本來可以不用死的,我已經勸她下來了,但是,是南夜爵逼死她的!你知道,他當時對司芹說了什麼嗎?”
“從知道是誰害了飛雨之後,南夜爵就沒有對司芹放手過,他一步步,直到將她逼入死地!”
第一百零六章 囚起的愛(上)
容恩雙目圓睜,硬是握著拳頭,“我不信。”
“我沒有逼著你相信,”夏子皓起身,蹲在司芹的墓前,他背向容恩,修長的手指在女子輕挽的嘴角上,“我去找她的那晚,南夜爵也去過,他離開的時候,正好我到達。”男人頹廢的目光同司芹正對,眼裡有異樣閃過,對不起,我不得不說謊。
“後來,她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包括,她的真名,以及她和飛雨的恩怨,我很氣憤,還失手打到她的臉……”男人弓著腰,眼角閃過懊惱,他的悲慟騙不了人,他雙手抓著墓碑,腦袋輕抵在司芹的照片上,“當時,我就想帶她離開,可是她不肯,她說,南夜爵已經在開始收網,他警告過司芹,讓她別再接觸夏家的任何人,並讓我們之間從此了斷。”
怪不得,司芹那晚會傷心,她說,夏子皓說要娶她……容恩眼睛刺痛,整個腦門嗡嗡作響,她以為南夜爵知道了裡面的真相後,會對司芹放手,卻沒有想到他暗地裡還是有所行動。
他還說,是司芹自己累了,自己想走了。
“訂婚宴那天,她穿著婚紗坐在十樓的陽臺上,她問我,她美嗎?”夏子皓手指在司芹的臉上摩挲,除了這張照片,他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了,“我告訴她,我們離開這個地方,我們結婚,再也不會來……”
“當時,南夜爵就在她身後,司芹本來已經答應了,她說,只要我不嫌棄她,她就放下所有跟我走,我們重新開始,”男人嗓音黯下去,像是有什麼卡在喉嚨口,“但是……”男人話語陡地拔高,猶如迎風的海浪那般起伏,“我清楚在電話中聽到南夜爵的聲音,他說,只有她跳下去,才能結束一切,他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