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扎比尼,他從一開始就心術不正,我原本就沒打算把他當成金妮未來的依靠。
她突然冒出來一句:“……貝比,你能幫我……?”
我心裡一沉,她不說了, 我問:“要我做什麼?”
她認真的看著我說:“我想找一個合適的學校,學點東西,再找套房子,找個工作。過一段時間吧,我在外面不認識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
我急忙問她:“你這是打算……!!”打算離開韋斯理家嗎?
我的心狂跳起來。
她輕鬆的笑笑說:“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只是以前沒想那麼深。不過現在也應該計劃一下了,我還是不習慣這裡的生活方式。”
她茫然的望著前面說:“……我只是覺得,應該為自己計劃一下了。”
我只能握住她的手。
快到上課的時間了,我們一起回城堡,她突然想起來似的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有些麻煩吧?能不能告訴我?”
我笑笑,馬爾福給我準備的那個地方是必須保密的,我想他不會願意我帶著金妮進去。而那些咒語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正派的咒語,金妮出身韋斯理家,我必須考慮到她會不會接受。
想了想還是說:“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金妮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我們在城堡前面分手,我去溫室上草藥課,她進城堡,據說早上第一節是魔法史,真是一個昏昏欲睡的好課。
其實馬爾福給我的難題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個覺悟的問題。我到底有沒有傷人殺人的勇氣,有沒有為了保護家人而手握兇器的決心。
既然特意回到霍格沃茲來,難道要像上一回一樣只是學一些不痛不癢的低階咒語嗎?我能夠命令守在家裡的波波殺掉靠近房子的巫師,如果它按我的話做,那我已經背上人命了,我現在是在假裝什麼呢?
我明白,我或許能夠命令波波殺人,或許能夠接受爸爸殺人,或許能夠陷害別人,但無法做到自己下手殺人,甚至連傷人我都做不到。只有在別人傷害我的時候,我才能夠從反擊中傷人,卻不能做到在沒有受到攻擊時傷害別人。
我能用魔杖劃開別人的身體,剝掉人皮,削掉別人的胳膊或腿腳嗎?我能夠用魔杖令別人的面板表面沸騰嗎?
我學習這樣的咒語就是要做這樣的事,我甚至還打算製作毒藥,但事到臨頭我真的能做得出來嗎?
每當想到這樣的魔咒會從我的嘴裡念出來,我握著魔杖的手就在發抖。
課堂上教的東西已經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了,我開始專心學習紫丁香下的小屋裡的魔法書,雖然我仍然只是用蘋果和西瓜來練習咒語,甚至後來的每一次託託都會站在旁邊等著我向它施咒。
託託在又一次我收拾書本離開前悲傷的問我:“尊貴的小姐,請問是不是託託哪裡做的不對?為什麼小姐不用託託練習咒語?”
它每次來時雖然緊張,但在看到我練習咒語時卻是一臉的激動期待,躍躍欲試。看我寧願用蘋果和西瓜時臉上就越來越失望,越來越不安。
我嘆氣,微笑著對它說:“託託,不是你不好。是我覺得、覺得不必用你來練習,蘋果和西瓜就很好了。你不用擔心馬爾福會生氣,我會告訴他你一直表現的很好的。”
我想它是害怕被馬爾福責備。
可是託託卻哭起來,說:“託託會很聽話的……小姐不要對託託失望……”
我抱住它說:“我沒有對你失望,託託很好,真的很好。”
託託不停的哭,我也慢慢覺得酸楚起來,淚水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明明每一個人都很好,可是為什麼事情就是這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