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呢?金妮和韋斯理家的不可調合讓我深刻感覺到了我們跟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我還以為有了她我在這個世界上不再是孤單一人,不必再孤軍奮鬥,結果她那邊的問題不比我小,我在感覺到她身上的孤獨時更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孤獨。
我慢慢放開託託,捂著臉哭起來。這個可怕的世界,這個討厭的世界。
“這是怎麼回事?”馬爾福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響起,他的腳步聲慢慢接近我。
我捂著臉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不想讓他看到我失態的樣子。
他一把將我拉起來扔到沙發上,命令道:“託託,準備熱牛奶和點心。”
託託答應一聲消失,一秒鐘後頂著個巨大的銀托盤出現,晃晃悠悠的把牛奶壺和曲奇盤子放到沙發旁的桌子上。
馬爾福坐到旁邊,像是沒看見我哭的醜樣子,倒了兩杯熱牛奶,推給我一杯,他自己邊吃邊喝。我漸漸覺得自己的樣子很難看,捂著臉站起來。
馬爾福看也不看我,說:“託託,給小姐準備洗臉的水和手巾。”
託託立刻扶著我走到旁邊一扇突然出現的門前,開啟後推著我進去,裡面居然有準備好的盛滿熱水的銀盆和雕花的毛巾架。
託託快手快腳的從旁邊的托架上拿起一個小瓶子問我:“小姐喜歡什麼花的香味?”
我一愣,下意識的說:“紫丁香。”
託託換了另一個小瓶子,開啟瓶塞倒了幾滴在銀盆裡。
我浸溼毛巾洗臉,熱水散發著家門前的丁香樹的香氣,好像我回到家裡一樣,眼眶頓時熱了。
再次坐到馬爾福旁邊時,他愣了愣,眯細了眼睛湊近我使勁聞了聞,看我躲開他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對託託說:“小姐喜歡這種香,為她準備一些。”
託託響亮的答應著。
我沒好氣的轉開臉,滿腔的悲傷一掃而空。他在一旁裝模作樣的調戲人,配上他稚嫩的臉看起來還真古怪。等他再大個十歲可能會更有味道。
我不由得想像當他像他父親盧修斯·馬爾福那樣風流倜儻,成熟而有魅力時,湊過來聞我身上的香氣。
馬爾福得意的問:“怎麼臉紅了?在想什麼?”
我答:“想你爸爸。”
我故意說出來,結果看到他臉突然氣得煞白,看著我好像狠不能撲上來掐死我。
我結結巴巴的圓話:“他沒事了吧?”
本來是想氣他,結果氣是氣到了,也嚇到我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半晌才回答:“……沒事。”
重重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他鬆口氣靠著椅背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說:“……阿茲卡班雖然不好,最少我知道他在那裡,還是安全的。”
我看著他,一時找不到話說。
他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我聽:“父親得罪了黑魔王,寧願躲進阿茲卡班也不願意回家。母親寧願將我藏在麻瓜的社群裡也不願意送我去朋友親戚家。”
他看著我,笑了兩聲說:“你以為這世界上就你一個人的家人有危險嗎?比你危險的多得多。”
我看著他,他嘆氣說:“至少你還能把他們藏起來,雖然見不到面,但不用擔心他們會有事。”
他無力的擺擺手說:“其實我也知道,爸爸是故意進阿茲卡班的,他不想跟著黑魔王了,所以故意沒逃掉,然後躲進阿茲卡班。他都是為了我們的家,為了我。”
“媽媽將我藏在麻瓜社群,自己跑去跟那些人周旋,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這麼安全。”
他握著我的手,拉到面前把玩著說:“我是馬爾福的下一任家主,我需要擔起責任來。所以我來找鄧不利多,我向他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