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一表人才,為什麼要跟著朱老怪?聽姐姐的話,隨我到太白山長春宮去,榮華富貴,不但有無數的美女相伴,連姐姐我也可以隨時服侍你,只要你高興,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她這幾句話不打緊,在一旁卻氣惱了烈火尊者秦炎。
他兩眼鼓得像牛蛋,心裡罵道:“他奶奶的,灑家跟了她這幾個月,跑東跑西,做牛做馬,在她面前,乖得像孫子。她不但沒摸過我的臉,連灑家的汗毛,她都不肯摸上一摸,這小子一見面她就那麼親熱,好在是白天,若在晚上,他奶奶的,那還得了!”
誰知劉翠娥神色間一片春情盪漾,那隻手久久不肯放下。
李金貴整了整臉色道:“姑娘最好放尊重些,除非你那隻手沒地方放了!”
朱雲也跟著笑道:“劉姑娘,這裡是佛殿,並非長春宮,最好別弄錯啦!”
烈火尊者秦炎越發氣炸了肺,暗自罵道:“他奶奶的,人家不要,她偏自動送過去,灑家想要,她卻從不理睬。這像什麼話,真他媽的人比人氣死人,酒家究竟哪點不好?”
劉翠娥終於不得不放下手來,但卻在放下手來的同時,趁勢在李金貴肩頭拍了一把。
明眼人一看心裡就有數,她拍這一把,是施出了冷煞手。
四年前她在玄妙觀就曾施襲過李金貴,當時李金貴像跌進冰窖裡,全身上下,幾乎連內腑都被凍僵。
朱雲雖已看出,卻不便一語道破。
因為他若故作大驚小怪,反而顯得自己沉不住氣。
劉翠娥深情款款地嫵媚一笑道:“小兄弟,這個忙你到底幫是不幫?”
李金貴道:“彼此不認不識,我為什麼要幫你!”
劉翠娥道:“我跟那位姓秦的和尚,從前也是不認不識,他為什麼一切的事都肯做,連端洗腳水和尿盆都幹,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推辭?何況姑娘我將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李金貴冷笑道:“那姓秦的頭陀是個賤骨頭,他憑什麼跟我比!”
秦炎早就看著李金貴不順眼,方才若不是礙著劉翠娥的面,他恨不得早就出手教訓面前這小於一頓。
如今見對方竟然出言傷到自己,這簡直等於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裡拔牙,立刻面色紅得像豬肝。
他暴聲喝道:“好小子,灑家早就想教訓你,你竟敢先來招惹灑家,八成活得不耐煩了,沒關係,灑家來超渡超渡你!”
李金貴昂然笑道:“那很好,是否現在就動手?”
秦炎滿身都是火器,要動手難免火攻,他不能不但心燒燬大殿。當下,大步走出殿外道:“灑家教訓的是你,不能讓佛祖跟著遭殃,更不能驚動了修羅大帝的聖駕,不怕死的就跟我到寺外草坪上去!”
他邊走邊嚷,很快就走到寺外廣場草坪,雙手扣住火器百寶囊,兩眼虎視眈眈地盯住李金貴,像要冒出火來。
李金貴早已在他身前丈餘外站好。
面對如此情勢,他竟連劍也不拔,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似是根本沒事的一般。
朱雲和劉翠娥都站得遠遠的,因為他們都知道秦炎的火藥暗器厲害,若離得太近了,難免會被波及。
只聽朱雲叫道:“徒兒,你要小心了!”
劉翠娥也叫道:“黑驢,你教訓他可以,但不準把他燒死!”
其實,劉翠娥是早打好了主意的,她的目的不外是先使李金貴失去戰力,然後再和秦炎合力除去朱雲,剩下的便是將受傷的李金貴帶回太白山長春宮,那時便不愁李金貴會飛上天去。
但秦炎卻並不這麼想,他是希望當場把李金貴燒死,既拔去眼中釘,又免除後患,縱然受到劉罩娥的責罵,事情已經做了,又豈奈我何。